許龍虎不覺得丟臉,也不覺得無趣,因為每次和另一位副院長下棋的時候他的孫女都會守在旁邊,偶爾給兩人添上一杯熱茶。
但是他此時覺得這裏很可怕,讓他大氣都不敢出。
像是空氣都變得粘稠,每一次呼吸都無比難受,氣憤壓抑。
因為他此時正守在張逸將軍的旁邊,而張逸臉色陰沉如快要滴出水一般,正用力緊捏著自己的拳頭如隨時要爆發。
在這種情況許龍虎自然不會開口說話,因為他肯定無論自己說什麼都會引來張逸的怒火。
張逸低手看著手中一塊即將碎裂的玉佩沉默不語,隻要翻轉過來便能輕易看見玉佩身上刻著的兩道小字。
常威。
哢嚓道細微聲響,張逸手中的玉佩終於完全裂開,在他手中眨眼間化成了粉末。
張逸鬆手,粉末被吹進院內的秋風吹散。
與此相同的玉佩還有數十枚,每一塊都代表著他手下的一位將軍的安危,中間都用特殊的秘法保留了他們的一縷神識,以此保證若是他們丟了性命張逸能第一時間知道。
張逸臉色冰冷,開口喃喃說道:“先是傷道明寺使徒,現在又害我羽林軍統領。”
“天秦人還莫非以為百年過去,我大南國成了掉牙的老虎不成?!”
許龍虎惶恐,低頭不敢多語,他深知死了一位羽林軍統領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因為統領身死之前必定犧牲了他手下無數的士兵,也就是說那一隻百人隊伍已經全軍覆沒!
羽林軍自從出現在世人眼中以來從未有過敗績,號稱是世間最強大的軍隊,每一位成員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人數總共才一千人,這等損失不可謂不大。
張逸厲聲說道:“傳令讓羽林軍第一大隊前去北方支援”
門外陰影中出現一人跪倒在地,恭敬應道:“是!”
張逸沉思片刻,接著說道:“讓第二大隊也跟上,隱藏在暗中。”
門外那人接著應道:“是!”
然後退出了小院,消失不見。
許龍虎看見第一隊和第二隊都出動了才知道張逸是真正動了怒火,因為羽林軍內從來都是以實力強弱來排列,單說羽林軍一隊境界最低的都是通脈境的強者,其中還包括數十位的一念境。
而第一大隊的那位統領傳聞實力並不弱於張逸,也是一念境巔峰,這累計在一起是何等恐怖的實力,更不用說暗中還隱藏著第二大隊!
張逸下達了兩條命令後重新躺在了木質的搖椅上,閉眼假寐不知在思考何事,許龍虎站在他身後沉默。
片刻後許龍虎冒著張逸可能動怒的危險開口說道:“老師,我也想去。”
張逸閉著雙眼,眼角旁滿是鬆弛的皺紋,開口說道:“為何要去?”
許龍虎老實說道:“因為我朋友有了危險。”
張逸點頭,臉上的老人斑愈發顯眼,低聲說道:“去吧,早些回來。”
許龍虎喜色浮於臉,向張逸行一禮後出了小院。
羽林軍便在南天院中,許龍虎向著隊伍集合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