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讓賢一始終沒有放棄,腦海中不停幻想著有錢以後的日子有多麼美妙,以此來給自己加油打氣。
眨眼又是兩個時辰過去,終於快到了南陽郡邊沿處,隻要走出了前方一處峽穀,就能進入臨安郡內。
賢一看著這處峽穀覺得有些眼熟,想起來出了峽穀後繼續往外走能遇見一處荒廢的驛站,自己一夥人在那裏麵躲過雨,後來還遇見了采藥人和王河山。
這峽穀在當時被大雨衝毀,兩側落下了許多的岩石攔住了去路,不過幾個月的時間過去早已經修複如初。
賢一從懷中取出一張地圖,仔細看了會後說道:“我們已經走了十分之一的路程了,照這樣下去應該能夠趕到。”
仁生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倒是無妨,但如此對你身體所造成的損傷太大。”
“那倒沒事,就當做是苦修了。”賢一笑了笑,說道:“那可是十萬兩白銀,沒拿到是會遭天譴的,到時候我分你一半。”
仁生沒有再多說,賢一將地圖仔細收入懷中,準備繼續趕路。
“等等!”
就在這時,仁生伸手攔住了賢一的身體,麵容無比嚴肅。
“怎麼了?”賢一疑惑問道。
扭頭朝著四麵打量,黃土鋪成的官道上偶爾鑽出幾株茂密的野草,兩旁的青山墨綠如翡翠,有時吹過一兩縷山風在臉上,驅散了一些沿途的疲憊。
一切依舊如常。
仁生從僧袍中取出來了好幾張符紙捏在手中,看模樣是準備好了戰鬥。
“不知道,但感覺不對勁。”
賢一開口問道:“那我們怎麼辦?”
仁生指著前方,說道:“不走峽穀,從旁邊的山上繞過去。”
峽穀長數裏,兩側的山路崎嶇不平,若是選擇繞路的話必定要浪費許多時間,而他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賢一猶豫不決,沒有說話。
仁生兩隻眼睛眯成了一條狹縫,看著峽穀中說道:“寧肯多花費一些時間也不能冒險,一切以安全為重。”
“好。”最終賢一還是點了點頭,說道:“聽你的。”
既然已經做好了決定,於是兩人不再猶豫,繼續往前走。
沒過多久後兩人便來到了峽穀麵前,賢一停下來後站在原地,開口問道:“左邊還是右邊?”
仁生指著一側,說道:“左邊近,走左邊。”
賢一點點頭,朝著左邊的山脈走了過去,抬頭看著嶙峋的山岩,在心中已經考慮好了每一次落腳的地方。
不等仁生再開口說話,賢一猛地一蹬地麵,身體便如同一顆炮彈一般朝著斜上方落去。
一躍便是三丈,賢一右腳踩在一塊凸出的山岩上,欲借力再起。
龐大的力量從腳底湧出,凸出的山岩頓時破碎,化成了無數小塊落在地麵。
可緊接著,一道身影也跟著落了下來。
仁生瞳孔緊縮,看見賢一在第二次躍起的時候僅僅朝著上方騰飛了半丈的距離,便被一道無形的力量阻攔。
在旁人看來,就像是賢一去勢極猛,幾乎是用盡了全力撞到了一堵堅硬的牆上。
發現了問題所在,仁生頓時知道了自己所感應到的危急出自何處。
原來他們不知不覺已經被一道陣法困住。
一直以來,無論是陣師還是符師,隻要實力高深到了一定的地步,兩者之間都能融彙貫通。
也有人這樣形容,符便是縮小無數倍的陣,陣便是以天地為紙、陣眼為筆,畫下的大符。
仁生擅長符道,雖說不是頂尖的高手但也造詣頗深,可竟然連他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落入了這道陷阱中。
賢一重新落在地麵,站穩身子後摸了摸腦袋,發現額頭上多出了一個隆起。
賢一臉色陰沉,高聲說道:“何方鼠輩,可敢現身?”
無人應答。
仁生沉下心來,感受到兩人所在之處的上下左右和身後都被一道無形的力量包圍。
換句話說,他們現在的處境,像是被關押進了一條沒有後路的管道裏,無論願不願意都隻能繼續往前走。
場間響起一聲冷笑,賢一打算再嘲諷幾句的時候被仁生攔住。
“這座陣法是死陣,自主吸收天地元氣用來困住裏麵的人。元氣源源不絕,一時半會很難攻開,我們隻能走峽穀。”
賢一問道:“什麼是死陣?”
仁生說道:“事先布成的陣法不用人為操控,這便是死陣。缺點是攻勢單一,無法靈活變化。優點是攻勢和防禦都更加強大。而且被破陣後,陣師不會受到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