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君墨臉蛋生的俊美,但這種衝動絕對不懷好意,也和任何的少兒不宜的事情無關。
那種感覺就像是恨不得拿起鐵匠坊裏的大鐵錘,狠狠地朝著他臉上錘下去,不僅要將鼻子錘扁,還要將那兩排整齊的白牙敲碎。
正在賢一暗自肺腑時,唐君墨接著說道:“師兄,我看你麵犯桃花道心不穩,莫非是一顆心扔進了二月的山湖裏?”
偉正正接話道:“扔進了湖裏會怎麼樣?”
唐君墨嘿嘿笑了兩聲,衝著賢一擠眉弄眼,說道:“春心蕩漾!”
這個時候賢一惱怒的表情卻是恢複了平靜,嚴肅說道:“別鬧了,說正事,我這次去南邊有很大的收獲。”
兩人看著賢一這幅認真的模樣也停止了打趣,偉正正問道:“什麼收獲?”
賢一推開身上的棉被,衝著唐君墨舉起了拳頭,說道:“為兄的實力略有精進,想找個人切磋一番,不知你們兩人可有誰願意?”
偉正正縮了縮脖子朝後退了幾步,連忙搖頭。
唐君墨卻是不以為意,以他一副好戰的性子,怎麼也不知道懼怕二字是如何寫。
“嘿嘿。”唐君墨拍了拍腰間的劍鞘,說道:“師兄,我可不怕你。”
話音剛落,唐君墨瞳孔微縮,偉正正更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吃驚地張開大嘴,讓脖子下的肥肉都擠成了堆。
屋中隻有一陣風刮過,而床上的賢一已經不見了蹤影。
與此同時,唐君墨的劍鞘中空無一物,洛水劍不知去了何處。
這僅僅是一眨眼的時間內發生的事情,兩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唐君墨轉過身,看見了出現在他背後的賢一,單手握著洛水劍,學著他當日在長安城內對唐小佳說出的話。
“來,戰!”
唐君墨臉上的肌肉變得僵硬,咽下一口唾沫,說道:“師兄,說笑了。”
賢一挑眉,說道:“嗯?”
唐君墨慢慢靠了過去,將他的手臂壓下,同時將劍收起歸入了鞘中。
“我們是什麼關係?師兄弟!親如手足!”唐君墨義正言辭說道:“怎麼能整天打打殺殺?這刀劍不長眼的,若是傷到了怎麼辦?”
賢一知道自己身上這件秘密的重要性,自然不會輕易示與外人,但唐君墨和偉正正顯然不在包含在這外人中。並且他身在道明寺中,縱使敵人的能耐再大,也不可能瞞過王河山,在他眼皮底下窺探。
“哦,是嗎?”
“正是正是。”唐君墨立即拋棄了臉麵的問題,死死抱住了賢一的胳膊,討好說道:“師兄,你這是什麼招數,真厲害!”
賢一神秘一笑,沒有回答。
唐君墨毫不氣餒,接著說道:“師兄,你就教教我嘛,我好想學。”
偉正正低頭看著地麵,不忍看這幅突然轉變的畫風,但被他挺起的大肚子占據了大半的視線,連自己兩隻腳都遮住。
偉正正有些難過,心想這段日子沒怎麼吃喝,怎麼還是不停的長肉?
賢一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不願教你,不過以你現在的境界,暫時無法修煉成。”
“我這境界怎麼了?師兄,你可別瞧不起人,在這三個月的時間我也有進步!”唐君墨體內的氣息外放,隨後接著說道:“看見沒,通脈境巔峰,通脈境巔峰你怕不怕!”
賢一正打算說話,唐君墨接著說道:“我上次要你教我那個身上發光的法門,你也是這麼說的,我跟你說你不要忽悠我,我才沒三師兄那麼好騙。”
聽到這話後偉正正抬起頭,一臉的無辜,茫然問道:“我又怎麼了。”
“不是啊,師弟你聽我解釋。”賢一開口說道:“剛才我使用的功法叫踏天步,是師傅給我的,不信你去問問他,看我有沒有騙你。”
唐君墨信了七分,事實上他也沒有動怒,說的隻是師兄弟之間的玩笑話。
唐君墨語氣緩了下來,但還是不依不饒說道:“好,反正師傅要我們兩人來叫你起床,正好一同過去問個清楚。”
“師傅叫我何事?”
說完後賢一便拍了拍腦袋,說道:“真是喝酒喝糊塗了,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給忘了,我們現在就過去。”
三人共同出了房門,偉正正跟在身後,不解問道:“師兄,師傅找你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賢一頭也不回,說道:“我從南邊趕回來就是師傅傳信,說有很重要的事情,居然被我被耽擱了。”
偉正正接著問道:“早上你還沒吃過東西,我們不先去吃一些?正好我也餓了。”
賢一擺擺手,說道:“不去了不去了,去見完師傅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