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後幾人都鬆了一口氣,賢一說道:“剛才我就攔著你,你就是不聽。”
唐君墨扶著石桌閉眼調息,幾個呼吸過後睜開眼,笑著說道:“若不給個下馬威,兩天後什麼人都來挑戰我們師兄弟兩,還不活活累死。”
賢一正打算開口,唐君墨接著說道:“要不要再聽幾首曲子?”
“你都這幅模樣了,那還能聽的進去。”賢一開口說道。
在他對麵的仁生也說道:“回去吧,你好好歇息。”
偉正正聽到要離開的消息,看著一桌子的飯菜無比肉痛,弱弱問道:“能打包帶走嗎?”
說完後他也覺得不妥,又擺手說道:“不是,我是怕師傅他老人家大半夜餓了,帶點宵夜回去。”
幾人都了解偉正正,哪裏會相信他這句解釋,唐君墨說道:“那就回去吧,菜不要了,改天我再請你們來吃。”
偉正正又說道:“那我把這些酒帶回去總行吧。”
賢一打趣說道:“師傅他老人家可不喝酒。”
偉正正羞愧低下腦袋,臉頰通紅。
唐君墨喚來管事,從懷中取出一張萬兩麵額的銀票,說道:“這些應該夠了,剩下的打賞給那兩位姑娘。”
管事彎下了身子,說道:“這頓飯不要您的錢,算是給唐公子您賠罪。”
偉正正看著桌上的銀票無比眼熱,心中默默算著能換多少頓酒肉錢。
誰知唐君墨沒有將銀票收回,笑著說道:“那可不行,若是商會嫌錢多,就全部賞給兩位姑娘。”
管家應道:“是。”
一行人和一隻豬在管家的帶領下原路返回,出了浮生亭後朝著道明寺的方向走去。
這一頓飯前後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但其中花費的銀兩恐怕要抵得上大多數平民一輩子的收入。
偉正正還是將剩下的二十多壺玉露盡數露在了懷中,不顧街道上行人詫異的打量目光,開口問道:“師兄,那可是一萬兩銀子,你怎麼不要?”
賢一也覺得好奇,心想唐家就算有錢,也不應該如此浪費才是。
“若是尋常人問我,我會說那位管家想賣我個人情,但我唐大公子的人情豈能如此賤賣。”
唐君墨左右環顧,一副無比神秘的模樣,惹得一旁的蘇怡也十分好奇,瞪大雙眼望著他。
唐君墨說道:“因為這本來就是我家的產業,但這個秘密罕有人知,我這樣做是為了避免旁人懷疑。”
這句話無異於一道驚雷,若是傳出去不知會引起多大的轟動。
聽到這個消息的賢一,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世人隻知天下商會遍布整個大陸,但背後的主人極為神秘,從未有過這方麵的消息傳出。
但這樣一想,便能解釋清楚很多事情。
洛水唐家在大南國內是個極為特殊的存在,能得以繼續保存,和皇帝陛下的允許分不開關係。
唐家上繳的稅收是個天文數字,占據了全國一半的份額,每一年都是如此。
如此巨大的一筆銀兩,縱使整個洛水城的收入都掌握在他們手中也不夠。哪怕這是唐家還是唐國的時候累積下來的財富,也不可能長久堅持下去。
那唐家為什麼這麼有錢,數百年來始終屹立不倒?
這是許多人心中的疑問,可如果天下商會屬於唐家,那麼這一切就說得通了。
難怪皇帝陛下默認這麼龐大的一個商會的存在,難怪唐君墨出手如此大方。
唐君墨便是浮生亭背後的少東家,如此說來,那名管事能知道這其中的內幕,真正的身份肯定不止如此。
偉正正用張大嘴來表示自己此刻的心情,呆住片刻後才恢複過來,開口說道:“師弟,以後你可要常帶我去,我這輩子的幸福全靠你了。”
賢一問道:“你不跟我去後山了?”
偉正正點頭,又連連搖頭,開口說道:“去,都要去。”
仁生看著兩人,緩緩說道:“你們要守住這個秘密,莫要害了君墨。”
一路上三人說說笑笑,蘇怡任由被仁生牽著手,時不時往他們身上望一眼,又迅速底下腦袋假裝沒看見。
半個時辰後他們走到了長安城南,等回到道明寺的時候已經是醜時。
幾人各自回到了小屋,事情的始作俑者服下了丹藥後也很快入睡,渾然不理會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不得不說能當上唐家的少主不一般,至少在處事不驚這一方麵做的爐火純青,這便是長久以來培養出的底氣和自信。
怎麼看,唐君墨做這事情十分熟練,像是經曆過無數,早已習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