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果葉是我兄長。”紅唇微啟,一句話從紅葉嘴中傳出。
賢一盯著她,心想難怪先前對這一身紅色的打扮感到極為熟悉,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在。
聽到這裏後賢一鬆了一口氣,自己和紅果葉也算有些交情,應該不會被紅衣為難。
至於到底是交情,還隻是賢一受過紅果葉的恩惠,那便不在他考慮的範圍之內。
“南方的事情,兄長跟我傳信說過一些,但不肯告知我他所在何處。”紅衣說道:“我知道你見過他,你現在帶我去。”
紅衣的語氣依舊冰冷,但在她自己看來已經是緩和了許多,至少是開口解釋了一番前因後果。
賢一聽著他這理所當然的話語有些不悅,被他很好的隱藏了起來,說道:“青友會還沒結束,不如...”
“現在帶我去。”紅衣重複說道。
經過了時間的緩衝,賢一對於第一次見到紅衣的懼怕已經弱了許多,畢竟在他想來這裏是長安城,莫非還能丟了性命?
“不是我不願意幫你,而這是國師的命令。你隻能去和國師商量好了,我才能中途離開。”賢一說這句話時極有自信,敢用頭上的腦袋擔保千尺不會應下。
“沒騙我?”紅衣挑眉,開口說道。
賢一搖搖頭,說道:“肯定不會騙你,出家人不打...”
紅衣將他要說的話打斷,冰冷說道:“等宴會結束,你跟我走。”
求人幫忙的人理直氣壯,沒有半點求人的樣子。反而是賢一更像是欠了債,在苦口婆心勸債主再寬限幾日。
“還是不行啊,我參加完宴會以後要回道明寺,我師父有重大的事情要安排我去做。”賢一說道。
紅衣沉默,看著桌上如翠玉般誘人的新鮮葡萄,說道:“要多久?”
賢一仔細回想了一番,說道:“七月十五那天之前,我必須要將任務完成。”
場間的戰鬥愈發激烈,隻聽見轟的一聲巨響傳開,兩道纏鬥在一起的身影分開,像被拋飛的沙袋一般。
賢一抬頭,隻看見一道人影朝著他們的木桌衝了過來,若是真的撞上,別說是木桌酒菜,就算是人也要受傷。
紅衣抬起長袖輕輕一揮,便有一道紅色透明的圍牆出現,恰好將他們兩個圍了起來。
“太久了。”
以這種速度根本無法在空中避開,賢一眼睜睜看著肖磊撞了上來,待落地後回頭看了兩人一眼,一句話都沒有留下又加入了戰鬥。
“我可真的沒騙你,你應該知道,我們出家人最注重誠信。”賢一生怕紅衣不信,連忙說道。
紅衣閉眼沉思片刻,將外界有關的一切都隔離的起來。
越是實力強大的修行者便越容易做出抉擇,因為心境都會隨著境界的提升而提升。
短短數個呼吸後紅衣睜開眼,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不行。”賢一擺手,說道:“我師父說了隻能由我一個人完成,是對我的一次曆練。”
紅衣皺眉,說道:“那要等多久。”
賢一說道:“你怎麼非要找我?等我回來以後又要準備孟蘭會,還要修行殺敵,時間不知道有多緊,你就不能找別人?”
“隻有你知道。”紅衣說道:“過完孟蘭會你帶我去南邊,作為報酬,等一下我允許你跟我打一場。”
賢一是萬般不情願,打架這種事情到底是酬還是仇?去南邊也是不可能無緣無故去的,來回就算竭盡全力趕路也要二十多天,這種風塵仆仆的感覺誰會喜歡?
雖然不喜,但編幾句話語忽悠一番還是可以的,若再是不答應,還唯恐紅衣會拍桌造反。
賢一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是行,恰好那個時候我有空。打一架的事情就算了,我們出家人不喜名譽,不與人爭。”
紅衣沒有再說話,麵無表情地觀看著場間的戰鬥。
說回唐君墨和肖磊的戰鬥,兩人已經不知過了多少招,但每一次碰撞都是勢均力敵,很難有人占據上風。
看來在客棧中梅小花說的那句話果然沒錯,兩人真正的實力相差無二。
這一這樣說,兩人現在唯一能比拚的是體內元力的雄厚程度,誰能支撐的更久誰便能勝利。
可肖磊是地榜上前三甲的強者,進入通脈境巔峰的時間要比唐君墨早許久,若不是因為洛水劍的緣故,哪還會糾纏到現在。
唐君墨自然不傻,也是清楚自己兩人之間的差距所在,當下便不在猶豫,右手回劍,劍身被握在左手中。
輕輕一用力,便有一抹鮮紅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