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肯定會熟。”劉天揚有求於他,自然是事先調查過,所以也沒有在乎,接著說道:“我為了我那父親也沒有辦法,還請劉兄幫我這一次,感激不盡。”
說完這話以後,劉天揚從懷中取出兩張薄薄的紙張,呈了過去。
這是兩張銀票,兩萬兩白銀。
錢在世間是一個很受歡迎的東西,可形容世間的詞語還有一個是稱之為俗世,所以說,錢也是一個很俗的東西。
按道理來說,以梅小花的實力和名聲,不應該缺銀子,更不應該被錢財收買。這種事情發生在有些骨氣的固執讀書人身上,說不得會認為是極大的侮辱。
梅小花沒有說話,看著劉天揚手中的兩萬兩白銀,沉默不語。
其實如果是肖磊在場,便能很好的,很快的,替他做出這個決定。
因為他實在是很缺錢。
劉天揚看梅小花沒有動作,又說道:“這是我擅自決定的事情,我想我們要是交了朋友,互相幫忙是應該的把?”
梅小花有些遲疑,最後還是收下了銀票,然後朝著樓下走去。
“我隻帶你進去,其他的事情我不負責,銀子不退。還有,這隻是一樁買賣,我跟你不熟。”
聲音從樓梯口傳來,劉天揚沒有再說話,連忙跟了上去。
...
沿途看見的那座被轟碎的假山已經完全複原,管事沒有提起此事,賢一自然也領情,不用多時幾人便看見了那麵小湖和湖中央的那座亭子。
浮生亭還是和前段時間一般沒有什麼變化,焉了的荷花又恢複了嬌嫩盛開的模樣,對麵的岸上依舊停靠著一艘小舟,隻是裏麵彈琴吹簫的兩位姑娘已經不見了蹤影。
“荷花!”許龍虎雖說有時候蠢的一些,但基本的常識還是知道一些,緊接著又壓低了聲音,湊到賢一耳旁,說道:“現在是春天,這荷花天天換新鮮的,那要耗費多少銀子!”
賢一倒也習慣了,指了指旁邊的唐君墨,說道:“不用擔心,他家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倒是跟你差不多。”
許龍虎愣住,茫然問道:“為什麼就差不多?”
“你什麼都缺,而且最缺錢。這不一共十個字,就差了三個字?”賢一調侃說道。
此時許龍虎隨著走進了小亭內,還來不及生氣,便被突然來的變化所吸引住。
在亭外所感受到的威風,聞到的花香,走進亭內的這一刻驟然消失的一幹二淨,就像被一層薄膜隔絕,卻又觸摸不到這道屏障,仿佛一切隻是錯覺。
許龍虎覺得有趣,也不在乎丟不丟臉的問題,在亭內外反複進出數次,玩的不亦樂乎。
酒菜的問題早在先前管事便吩咐了下去,此刻桌上擺好了十來個酒壺,隱約有濃鬱的酒香飄出。
賢一開始倒酒,同時喊道:“趕緊過來,這裏有好酒。”
說完後他又補充道:“一百兩銀子一壺的那種。”
許龍虎和偉正正最大的區別是一個喜愛銀子,一個喜愛吃喝,雖然這其中並沒有很大的區別。
賢一最開始認識的人就是許龍虎,自然是十分了解他的性情,果不其然這句話起了作用,許龍虎也停下動作跑了過來。
翠綠的濃汁從青瓷鑲玉的酒壺口流出,倒進比雪還要白的酒杯內,就仿佛是落下了一團柔軟的翡翠,極為惹人喜愛。
許龍虎主睜大眼睛,將酒杯端在手中後反複打量,自言自語說道:“在南天院裏一直受苦訓練,出一趟遠門也是幹搬磚的重活,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原來還有這種稀奇東西,發黴的酒也能喝?”
賢一和唐君墨猶如沒聽見一般,選擇了無視許龍虎,隻顧互相碰杯對飲。
“聞起來挺誘人。”許龍虎見狀也湊過去鼻子嗅了嗅,滿足長歎了一聲,接著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啊。”
唐君墨放下酒杯,用同情的眼神看著賢一,問道:“當初你們兩個怎麼認識的?真是為難你了。”
那一天許龍虎從樹後跳出來大喊打劫,結果被賢一狠狠揍了一頓,還死皮賴臉的跟在身後要混口飯吃,最後兩人便莫名其妙成為了朋友。
許龍虎呆住,猛地一拍石桌,喊道:“這麼好喝!居然這麼好喝!居然這麼好喝的酒你們上次嚐過了,一滴都不給我寄過去!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賢一眼神複雜,緩緩說道:“為難我倒是沒什麼,我們先應該同情一下唐小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