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裏的距離不算太長,龍虎依舊花費了半柱香的時間才靠近了軍營。在距離用木頭堆成的簡易大門隻有數十丈後,他開始狂奔起來,身體化成了一道殘影,衝進了軍營中。
清香早已散去,況且他事先服用過了解藥,不用擔心這一點。許龍虎的腳步開始放慢,路過火堆旁的時候撕下了很大的一塊烤肉,拿起酒壇嗅了嗅,露出一個嫌棄鄙夷的表情。
他很瞧不起天秦人,無論是遮遮掩掩的行蹤還是喜歡穿著寬大的黑袍,又或者是肮髒的手段和釀酒的技術,他都很瞧不起。
一座軍營隻有數百人,自然軍營也算不上大。許龍虎走到最裏麵的那座帳篷的時候,他已經將那塊很大的烤肉吃完,取下了背上的弓與箭。
既然是來暗殺,他自然沒有帶長槍。許龍虎推開布簾,看見帳篷中有一大漢,懷裏摟著一名渾身衣衫被撕開的貌美女子。
女子是大南的子民,未死在屠城中,但所遭遇的要更慘。
在大漢的身後放置著一副盔甲,能看出原本是鎮北軍中所用,但現在已經將鎮北軍的標誌抹去,上麵刻著大漢所代表的軍階。
許龍虎神情平靜,因為呼吸而起伏的胸口也平緩了下來。緊接著他右臂朝後彎曲,極為熟練的取出一根箭,搭弦拉弓,射了出去。
在羽林軍的時候,他便是連續三次拿的騎術箭術冠軍,是張逸向唐天啟吹噓的資本。所以他的手極穩,射出去的箭沒有一絲的偏差,刺入了那名大漢的眉心。
沒有激烈的反抗,沒有任何的掙紮,天秦一名統禦百人的將領,便這樣在睡夢中無聲無息的死去。
許龍虎沒有說話,從懷中取出一柄匕首,朝著大漢走過去。
他手裏的匕首很鋒利,但終究是沒有劊子手手裏的大刀好用,耗費的一些的時間才將大漢的頭顱割了下來。
許龍虎滿意的點了點頭,即將走出帳篷的時候停了下來,他想了想,再次搭弓,朝著身後射出一箭。
...
三百裏的距離,一來一回自然要耗費不少的時間,等許龍虎回到鎮北軍營的時候已經接近了傍晚。
隔著很遠他便聞到了肉香以及血腥的味道,不用多說他便猜測到唐小佳肯定說服宋世將軍失敗,一千匹戰馬沒有被救下來。
一天一夜的時間沒有吃飯,還需要上陣殺敵,需要隨時集中精神,保持高度的警惕。這無疑是一件很勞累的時間。但如今吃上烤馬肉燉馬肉或者煮馬肉的時候,士兵們的臉上沒有太多興奮或者激動的樣子。
宋世將軍是他們的頭領,是絕大多數鎮北軍成員最敬愛的對象,戰場上軍令如山,不得不服從。
那些守南原特產的戰馬是他們馳騁沙場的資本,也是他們的夥伴,現在變成了腹中的一塊被嚼碎的肉末。
就像之前說的,在戰爭中許多事情不需要分清對錯,隻需要分清利與弊,值得或者不值得,勝利或者不能勝利。
許龍虎看見這一幕,突然有些心疼唐小佳,可是還不待他說些什麼,便有宋世將軍的一名侍衛走了過來。
“許隊長,宋將軍喚您過去。”
許龍虎在羽林軍中便當了個小隊長,如今被張逸派來了鎮北軍中,自然也有資格擔當這個職位,甚至隨著戰火燒的越來越旺盛,他的軍階會被不斷地提拔。
雖然他的身份未曾公開,但實力要比一般的隊長不知道高出多少,自然有人打聽到了消息,得知到了他的身份便是鎮國將軍張逸最寵愛也是最唯一的弟子,這也是這名侍衛言語溫順,甚至帶著些討好的原因。
許龍虎神色平靜,猜到了些什麼,問道:“宋將軍找我有何事?”
“屬下不知,隻負責傳達消息。”
說到這的時候那名侍衛靠近了許龍虎一些,在他耳邊小聲說道:“您下午去了敵方軍營,斬殺一百餘名天秦士兵,還將敵軍統領頭顱掛在了瞭望塔上,將軍得知這個消息後很憤怒。”
兩軍交戰中,遍地都是斥候,就算天秦的人沒有發現,但鎮北軍方麵肯定得知了他去北方,再加上敵軍線探傳回來的一些消息,自然很容易猜測到什麼。
許龍虎嗯了一聲,沒做什麼表示,朝著將軍營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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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70分鍾寫了3100字,這是我寫小說以來寫的最快的一次,可能是水神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