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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龍虎推開布簾走進去,單膝跪下,說道:“見過宋世將軍。”
宋世冷哼一聲,雙手負在背後,居高臨下望著許龍虎,說道:“將軍,哼,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將軍嗎?”
許龍虎沉聲說道:“屬下知罪。”
宋世起身走到許龍虎麵前,說道:“你雖然是張逸將軍的弟子,又是天生聖體,但你應該清楚,我對你沒有任何的好感,所以在我的軍隊裏,你就要服從命令。”
宋世唯一的弟子劉天揚,年紀輕輕便屢建軍功,隻是礙於年齡資格不夠,擔任了鎮北軍第九十六大隊隊長的職務。宋世對劉天揚期望頗深,以在地榜上的排名來看,也足以證明他資質非凡,隻要不犯大錯,將來注定會在軍隊中站的越來越高。
然而便在數月前,劉天揚請假回長安參加青友會,宴會過後沒幾天便死在了許龍虎的手中。
雖然以當時許龍虎的實力不可能是劉天揚的對手,但無人在場,誰知道他位國師大人和他的唐君墨師弟做了什麼手腳?不管其中有什麼隱情,劉天揚已死便是不能改變的事實。所以就算宋世無法對許龍虎做些什麼,也萬萬不會有任何的好感。
宋世說道:“殺普通士兵一百二十七人,殺統領一人,記軍功多少?”
帳篷中還有另一身穿布衣的中年男子,回道:“記軍工二百二十七。”
“嗯。”宋世點頭,接著說道:“不服軍令,不顧被擒後泄露我軍重要消息的危險,擅自離開陣營,該如何處置?”
許龍虎抬起頭,堅聲說道:“就算被擒,屬下也不會泄露任何消息。”
無人理會他說的話,中年男子繼續說道:“按大南軍律,許龍虎應該被記大過一次,杖罰三十。他擅自前往敵方大營,如若通敵,株連三族。”
許龍虎站直身軀,漠然說道:“一派胡言,回京後我定要向聖上稟奏,你擾亂軍心之罪。”
“目中無人,頂撞上屬,再加十杖。念在你這些軍工,我就不給你記過,希望你好自為之。”宋世冷笑一聲,大喊道:“來人啊,帶許龍虎去領罰。”
話音落下,立即有兩名士兵進了帳篷,架著許龍虎雙臂朝外走去。
...
軍營偏僻的某間帳篷內,許龍虎趴在地麵鋪著的毛毯上,不時有倒吸冷氣的聲音傳出。
“現在知道疼了?”唐小佳取下盔甲放在一旁,挑眉說道。
許龍虎雖然沒有呻吟哀嚎,可兩道濃眉緊緊皺在一起,證明疼自然是疼的厲害。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想必衣物下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
唐小佳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和幾顆藥丸,說道:“藥吃下去,瓶子裏的粉末塗均勻,記得別弄到了傷口,用不了幾天就會愈合。”
許龍虎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傻笑了起來,說道:“我自己來就行,又不是沒受過傷,在院裏的時候你哪次下手留情過?”
唐小佳冷哼一聲,說道:“當然你自己動手,難道還妄想要我來?”
說到這她帶著許些英氣的臉頰上湧現一抹紅暈,連忙故作惱怒,說道:“好啊許龍虎,本將軍好心陪你練練,你還敢有怨言了?”
“我怎麼敢啊唐大將軍。”許龍虎接過幾顆藥丸胡亂吞了下去,話鋒一轉,問道:“明日下午五萬鎮國軍便能到達陽郡,領軍的是哪位將軍?”
唐小佳說道:“薛卅弓將軍,就是那個經常版著一副臉的家夥。”
許龍虎苦著臉說道:“板著臉總比宋世這老賊好,總想著找我麻煩。”
唐小佳說道:“你又打不過他,有本事去揍他一頓。”
許龍虎想起十幾日前宋世親自上陣,將敵軍一名一念境的修行者用拳頭活活打成一灘肉泥的血腥畫麵,打了個寒顫,搖頭說道:“我可不去自討苦吃。”
“誰要你偷偷地溜出去不叫上我?宋世得罪了你老師,可不敢連我爺爺也得罪,總會留些情麵。”唐小佳說道。
許龍虎臉上露出茫然的模樣,不解問道:“都是副院長,為什麼不敢得罪?”
“哎,你真蠢。”唐小佳說道:“尹院長他老人家樂的清閑,南天院裏的事絕大多數都是你老師和我爺爺來處理。宋世與張逸將軍本就不合,你又殺了他最疼愛的弟子,沒把你拉出去斬了已經算顧全大局。但你別忘了南天院是什麼地方,他宋世三個侄兒五個外甥都在院裏學習,如果連我爺爺也得罪了,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許龍虎點點頭,看著唐小佳抬起下顎一副得意的樣子,不禁覺得說的有些道理。他猶豫了片刻,吞吐說道:“那一千匹戰馬還不是被宰了吃...好像也沒怎麼給你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