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二師兄的命牌...裂了沒有。”
兩人陷入了沉默,因為問題來的突然,卻是早晚要麵對。
二師兄去了雪原...還能回來嗎?
還活著嗎?
偉正正打破了沉靜,轉移話題道:“寫封傳書便行,也不用親自跑一趟,我已經好幾沒看到師傅,他應該心情也不太好。”
唐君墨點了點頭,又連連搖頭。
“二師兄生死不明,下落未知,我應當拚盡全力尋找,不能浪費半點時間。但孟蘭會要開了,今年的情況有點特殊你是知道的,我不得不回來。”
唐君墨接著道:“大師兄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他不話,但我能感覺到他壓抑的憤怒,你什麼時候見過他這樣過?一個溫和了一輩子的人憤怒起來,當然無比的可怕。”
“大師兄肯定是趕不回來,二師兄不見了,蘇怡太,而西敏寺肯定也會來人...下門派必然向我道明寺挑戰,你連自保都難,我能不回來嗎?”
“的也是...”
偉正正隨手撕下一大塊牛肉,動作十分熟練,看樣子已經不知道做過了多少次。可這次他臉上沒有喜色,嚼起來也不覺得有多少味道,反而眉毛皺的更加厲害,道:“我師傅如果來了...就是我西敏寺的那個師傅,他還不被我給氣死?”
“你也知道,我就像學院和學院之間交換的學員一樣,在西敏寺吃飯的時候米飯都不讓我添多了,再過兩師傅師叔們一到,他們生氣也就罷了,反正我不氣,可豈不是必定遭受皮肉之苦?”
唐君墨忍住笑意,抿了抿嘴,做出一副安慰的模樣,道:“他們也是為了你好,再將你送來道明寺,必定因為你是他們最疼愛的弟子,怎麼會舍得下重手?”
偉正正搖搖頭,道:“他們是嫌我能吃,才把我送過來的。”
“西敏寺是苦行僧修行的地方...香火又少,當然沒什麼銀子花在吃飯的上麵。”唐君墨猶豫了一會,提問道:“有一件事我一直不理解,西敏寺作風沒有問題,怎麼出了你這麼一個酒肉和尚?”
偉正正聞言大怒道:“當初還不是二師兄怕自己喝酒吃肉惹上麻煩,才拉我一同下水的?!”
“咳咳。”唐君墨道:“那發生的事情我也聽了一些,如此輕易就上當,不定你骨子裏便是這種...”
話還未完,偉正正蹬了他一眼,捋起袖子做出一副要動手的模樣。
唐君墨連忙糾正道:“便是這種美食家的風範!對!美食家!”
偉正正對這三個字的稱呼頗為受用,隱約還生出一股自豪的味道,然而這股情緒還未支撐太久,就像有個漏洞的酒囊一樣開始泄氣。
“等師傅師叔來了我怎麼辦?西敏寺懲罰僧人的手段很嚴厲的,我...我害怕...”
“怕什麼怕!你不他們怎麼知道你犯戒的事?”唐君墨厲聲道。
“誒,隻要看一眼,連你隔夜吃了什麼菜,戒律堂的師叔就能看出來。”
唐君墨突然緩聲道:“師兄,這你就不懂了。”
偉正正疑惑的看著他,問道:“什麼意思?”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這句話你聽過吧。”
“聽過。”偉正正老實的點了點頭,又道:“我就愛吃點東西,可沒有與哪位女施主發生故事,師弟你可別亂。”
“你先聽我完。”唐君墨打斷了他,繼續問道:“那你可知道這句話的本質,其根本的意思,是什麼嗎?”
偉正正搖頭,一臉的迷茫。
“不能拆散鴛鴦?”
“錯。”唐君墨搖頭,一臉嚴肅的道:“因為他們欺負和尚都是老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