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君常宇身上散出的濃濃酒氣讓虞穎嫌惡的皺眉,不堪入耳的話,叫她眼底一片冷意。
“世子,還請自重。”
在虞穎說話前,一直在旁不說話的文羨初走過來,擋在虞穎的身前冷冷的看著君常宇。
“什麼東西?敢擋……”
美人被擋住,君常宇很不高興,他大怒的抬頭,看清眼前人,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你……你……”
“世子,好久不見。上次拜訪王爺,文某走的匆忙,都未能和世子告別,是文某的失禮。”
文羨初聲音聽不出感情,可眼底濃濃的警告之意,讓君常宇駭然。
他怎麼會在這裏……
“這是文公子?”仆從急忙走過來,將顫巍巍的君常宇扶下。“文公子何時來的南城?王爺整日記掛你呢。”
仆從擦了下冷汗,希望世子不要再亂來了,否則王爺知道又要動怒了。王妃與王爺的關係已經夠僵了,世子再出事,王妃都護不住他。
“文羨初?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我父王看你是個人才,對你禮讓三分。可在我這裏,你什麼都不是。”
君常宇定了定神,借著酒勁,索性也豁出去了,一想到眼前的溫香軟玉臥在自己懷中的滋味,他迫不及待的要推開文羨初。
“世子這話,將王爺置於何處?”文羨初紋絲不動的站著,星眸讓人眩暈,但漣漪深處蘊藏不可預知的漩渦危險。
“你……你給我讓開!”君常宇頓覺文羨初真礙事,遇見他果真就沒有好事,真不知道父王為什麼那麼器重他。
“世子爺,咱們趕緊回去吧。”仆從心都提到嗓子眼,四周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他額頭的冷汗流個不停。
若是被王爺知道世子爺得罪文公子,不知道得怎麼處罰世子爺。
他還記得上次文公子來府上,就因為世子爺對文公子無禮斥責,王爺一怒之下罰他禁足七天,連王妃求情都沒有用。
也就是從那時候,王妃與王爺的關係開始僵硬了,不過王爺禮賢下士的名聲也傳開了。
“我不,他文羨初算個什麼東西!我可是世子!”君常宇不屑的看著文羨初,抬手,手指指著文羨初的鼻子,道:“滾開!”
文羨初眸光寒冽,嘴角最後一絲笑意也消失不見,虞穎雖在他身後看不清他的臉色,但也知道,文羨初真的怒了。
酒樓的熱鬧慢慢褪下,除了屏氣凝神的呼吸,就隻剩君常宇的叫罵聲,還有仆從著急的勸慰聲。
君常宇罵了半天,嗓子也啞了幾分,可見文羨初仍然從容有度的儀態,他倒成了跳梁小醜,於是火氣再湧上來。
“咚、咚……”
酒樓外響起一陣整齊的腳步聲,仆從臉色灰白,完了,他最擔心的事還是來了,王爺定是知道了。
“世子爺,王爺派末將來尋你。”一排穿著盔甲的將士從酒樓外進來,其中副將模樣的男人上前,對君常宇道。
君常宇身子一顫,叫罵的言語悉數吞下。他的酒瞬間清醒了,意識到自己好像闖了大禍。腿一軟,若不是仆從眼疾手快的扶住,他恐怕裏跌倒在地上。
“將世子帶下去。”那副將對身後的人吩咐道,立馬就出來兩個人,將君常宇架了起來,抬下去。
“文公子,多有得罪。”副將變了態度,恭敬的對文羨初拱了拱手,“王爺說,不知文公子來到南城,不知公子可願到府上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