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羨初從南王府回來後,虞穎什麼也沒有問。

繼續趕路,這次不管南宮瑤哀聲連天還是粗口不斷,虞穎都沒有再停下來,她不想再無緣無故惹上什麼事端。

朝著洛水城的方向,馬車緩緩趕著路,漸漸天色晚下來,天邊飛雲暗淡,殘陽悠閑的在餘暉中鋪展。

“你去拾些幹柴來。”停在一處林間,虞穎對著南宮瑤冷聲吩咐著。

南宮瑤嫌惡的打量著周遭,“我們今夜就要在這裏過夜?萬一有蟲子,蛇什麼的,怎麼辦?”

她自幼是南宮家的掌上明珠,露宿野外豈不是在和她開玩笑嗎?

“不想在這裏過夜,你就別跟著我們。”虞穎手指向另一邊,“這條路,通往洛水城。你大概行個百八十裏,就能看見一座城,想住什麼樣的客棧,都隨你。”

聞言,南宮瑤氣得語塞,她又不傻,那些想要抓自己的人,誰知道是不是就等她落單呢。她也不再嫌棄這裏,直接坐到地上。

“露宿就露宿,可是休想使喚本小姐。”

虞穎手忍不住緊攥,天曉得她現在多想甩開這個大小姐。

“娘子莫氣,我去拾柴就是了。”文羨初摸了摸虞穎的頭,這幾日他家的小醋包是越來越容易生氣了。

“哼。”虞穎哼唧一聲,沒好氣的撥開他的手,“拾柴而已,用不著你,你還是陪人家姑娘聊聊天去吧。”

文羨初:“……”

看著氣鼓鼓離去的身影,他無奈的笑了下,就是借他十個膽,也不敢去人家姑娘聊天。

“公子,我與你去拾柴好了。”南宮瑤瞧著虞穎離去,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著的落葉,跑到文羨初麵前笑意盈盈的道。

“多謝姑娘好意,但文某自己可以,不勞煩姑娘了。”文羨初話說的很客氣,但是其中冷淡的意味,南宮瑤還是聽得分明的。

南宮瑤的臉色難看了一些,見文羨初繞過自己朝另一處走去,她咬了咬唇,她長這麼大,哪個男子不是對她諂媚獻殷勤的,唯有文羨初這麼不識好歹。

想著,她往虞穎走的那個方向跑去。

不一會兒,就見到背對著自己彎腰在河邊抓魚的女子,她忽然計上心頭,踮著腳尖,悄無聲息的靠近。

而虞穎雖說是在抓魚,但荒郊野外不知道潛伏著多少危險,何況還帶著南宮瑤這個危險體,她不敢懈怠一絲一毫,警惕性遠比以往要高許多。

當身後有人靠近的時候,她立馬就察覺到了,手中甚至掌風已開始凝聚,但是身後逼近的腳步在她感知來是躡手躡腳的那種,內力極薄,根本構不成威脅。

除了南宮瑤,她想不到別人,手中的掌風漸漸消彌下去,眼底同樣浮現一抹算計。

“嘩啦!”

隻見那蹲著抓魚的身影一閃,而她身後鬼鬼祟祟接近想要偷襲的身影噗通一聲落空!

清澈的河麵霎時濺起一大片水花,甚至連躲閃開來的虞穎衣擺都濕了一半,更別說此時栽進水中亂撲騰的南宮瑤有多淒慘了。

“虞……穎!你這個瘋女人!”

南宮瑤在水裏使勁的掙紮,她雖然會遊泳,但猝不及防連嗆幾口水,而那個瘋女人此時還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看著自己。

虞穎蹲到岸邊,見南宮瑤想要往岸上靠,她撿起幾塊石頭,假意要往南宮瑤身上扔,嚇得南宮瑤連連尖叫往河中央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