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穎看著文羨初同樣認真的望著自己,心裏被那具屍體攪擾的冷意一點點的散開些,她想了想,自己不可能永遠讓文羨初置身事外,她思忖著,眸子微抬,目光放在了屍體掉落的上方。
“你留在樓上,這裏有事情要解決一下。”她唇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差點忘了個事情造成紕漏。
文羨初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了然的點頭,“娘子放心,我會處理幹淨的。”
虞穎點點頭,下樓。
到客棧大堂的時候,她迅速掃了眼現在的場景,原本幾個抬屍體的夥計抖抖索索的跪在一側,他們身前是那具死相慘烈的屍體。
客棧大門被一群人馬圍住,並不是朝廷官兵的裝扮,倒更像是某個江湖門派,而客棧老板正在與領頭的中年青衣男子交涉。
虞穎一下來時,那青衣男子就注意到了,銳利的目光直直的盯著虞穎,道:“這不是桃花寨的虞姑娘?也在這間客棧?”
那日虞穎在天涯閣與花梨打了一場,記性好的認出她也不意外。
虞穎笑了笑,可這人應該不是記性好的那種,是來找茬的。“對,正準備回桃花寨。”
“離開?那可能要耽誤虞姑娘時間了,這客棧剛丟了條人命,是我青山派的弟子,為了查出真凶,這幾日客棧所有人都不得離開。”
青衣男子瘦長的臉上掛著笑,可其中冷意虞穎不是感覺不到。
這個時間起來的不隻有虞穎他們,另外也有人聽到動靜下來,聽到青衣男子的話,他們立即怒了。
“憑什麼!這與我們又沒有關係!”
“就是!青衣派又如何?我等也是有門有派的!你們有什麼資格這麼做!”
青衣男子冷眼掃視一圈,仿佛對於眾人的反應早有預料,他從袖中掏出一塊令牌,高舉在眾人眼前,“此乃天涯閣的令牌,我青山派有資格這麼做!”
明晃晃的令牌上的確是天涯閣的標誌,震得眾人噤若寒蟬。
虞穎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翹起腿,連天涯閣的令牌都弄到手了,準備的真充分。她打了個哈欠,沒有像其餘人的反應激烈,漫不經心道:“那敢問閣下打算將我們關到什麼時候呢?”
青衣男子收回令牌,虛笑一下。
“關這個字不敢當,隻是希望各位能夠配合,畢竟我青山派弟子遭遇在洛水城出了這樣的事情,凶手不但沒有將我青山派放在眼裏,更是沒有將天涯閣放在眼裏,又有誰能保證下一個慘遭毒害的不會是各位的同門……”
虞穎聽著鼓起掌來,生生打斷青衣男子接下來的話,她實在不想再聽他胡編亂造,良心不痛嗎?
她一臉讚同的道:“閣下說的有道理。”
青衣男子的話沒有說完,堵的難受,可又不得不作罷,他笑意斂了幾分,眸光看著虞穎,銳利如毒鳩,“聽聞我青山派弟子的屍體是在虞姑娘門前發現的對嗎?”
“不錯,一大早聽見動靜推門,門前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嚇了我一大跳。”虞穎摸了摸下巴,發出嘖嘖幾聲後又道:“你們青山派給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弟子死得那麼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