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看來是場誤會。”文氏不複跋扈的姿態,試圖挽回已經崩了的局勢也是於事無補。
“妹妹,你這是在說什麼話?”文夫人冷嘲熱諷道:“我文家媳婦沒你女兒金貴,一點點委屈還是受的了的,我就是有些不太喜歡穎閨女的這性子,太實誠,容易叫人欺負了。”
眾人:“……”你那哪能是不喜歡,是喜歡很了吧?但眾人選擇看破不說破。
文夫人看不慣文氏許久,隻因文氏沒出嫁前,沒少幫著老婆婆欺負她,婆媳妯娌等這些矛盾衝突,在文家可是展現的淋漓盡致。
欺負她也就算了,這又來欺負她兒媳,當她是軟柿子好拿捏的嗎?
“我家閨女自幼就在外麵,回來了,還沒高興幾天,就遭了這事,也不知是造了什麼孽。”媚三娘幫腔道。
文氏已是理虧,那些諷刺令她麵紅耳赤,看向文老爺,希望自己的哥哥可以幫自己說一二,但文老爺看也不看她。
沒辦法,文老爺也是失望透頂。
文氏曾要嫁進白家,他不同意,倒不是因為白家是商人,而是白家那人的品行,看現在文氏潑皮的樣子就知道了,古人誠不我欺,當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文家那去請茶莊管事的小廝很快就回來了,身後跟著管事,那管事聽了來龍去脈,也有些怒意,龍息茶是他茶莊的招牌,一年都產不了多少,白白被糟蹋,越想越窩火。
也不需要刻意抹黑白家什麼,管事就將那日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來。
眾人也不傻,看向文氏的眼神愈發的古怪,真不知文氏怎麼想的,這不是給文家添堵?也難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怕是文氏都不當自己是文家人了。
文氏臉皮再厚也待不下了,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想管了,灰溜溜的回了白家。
一場好好的宴席被文氏這麼一鬧,再有胃口都吃不下了,算是不歡而散。
白茶也沒臉待下去,尤其是在表哥麵前丟盡了臉,她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灰頭土臉的出了酒樓,一道身影攔住了她的去路,夜色下她將那人的不滿看的清楚,但論及不滿,她更為惱火。
“你出的什麼鬼主意!”白茶鼻子都氣歪了,破口就罵,“這下那女人什麼事都沒有,到頭來害得是我!”
“你自己不爭氣!我叫你在品茗軒的茶葉裏撒桃花粉,誰知道你這白癡竟然自己弄去了!”綠漣要不是遇見白茶根本不信世上有這麼蠢的女人。
“夠了!你別再煩我了!你也看到了,我表哥對你家小姐也是半點興趣沒有,我不想毀了自己在表哥心裏最後一點地位,你離我遠些!”白茶厭惡地看著綠漣,她當初怎麼就信了綠漣的話。
“你覺得你在你表哥心裏還有地位?”綠漣譏諷道:“你看看你表哥都被那女人迷成什麼樣了,連你舅母都灌了迷魂湯似的護著她,到時候她在你表哥旁吹吹風,你表哥還不知道怎麼看你。”
綠漣的話深深刺入白茶的心髒,世人怎麼看她都沒關係,唯獨表哥不能,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
綠漣見自己的話起效,果然這蠢貨的軟肋就是文羨初,不加以利用就是白白浪費了。她趁此道:“你好好想想,現在隻有我能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