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羨初在第二天早上虞穎醒來就走了,沐灼華是昨日文夫人叫彌童雇傭的馬車來後就走的。
綠漣沒有和沐灼華一起走,準確來說,是沐灼華任憑綠漣哀求也不願帶她一起走了。
文夫人嚴令禁止那天中午的事情傳出去,文家的下人也很明事態嚴重,乖乖的關著自己的嘴巴,所以薑川城無人知曉發生了什麼。
當然,白家還是要派人通知一下的。
眾人隻知道,某家的紈絝風流喜好青樓導致鮮少有小姐願意嫁他的的少爺一日娶了兩位模樣俏麗的姑娘,一個是他們都知曉的白家小姐白茶,而另一個不清楚她的來曆,可長得確實是可人。
那少爺,雖斷了一隻胳膊,但抱得美嬌娘也羨煞旁人。
對於那少爺,他最起先對白茶是有些許意思,可那日酒樓得見虞穎與沐灼華,才知世上竟真有美若天仙的女子,不過虞穎的身手他見識過了,即便心裏有他意,也不得不收著。
娶了這兩位,也不算虧本的買賣。
白茶出嫁前幾日在房中整日哭泣,幾次昏厥,對於她來說,她的意中人該是表哥那樣的君子風采的男兒。穿上嫁衣的那一刻,她心已如死灰。
虞穎會武功是她們萬萬沒有預料的,這也是她們全盤崩潰的所在。可她們卻不敢說出來,怕是文夫人會發現她們企圖對虞穎做的那些事,要是文夫人動怒,薑川城興許都沒有她們的容身之處了。
虞穎得知這些,似乎忘了兩人落得如此下場是出自誰之手,她頗為惋惜的搖頭,要是一同嫁到那家,白茶與綠漣對上,白茶勢必是要吃虧的。
搖完頭,她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嘲笑的意味,自己居然還有心思去關心她們兩怎麼樣。
不過,白茶餘生多不受待見,懷的孩子還幾次流產,又是後話了。
虞穎這幾日也不見閑散,她忙著與文夫人一起準備端午的事情,多數時間是她在忙,文夫人在旁時不時指點一二,倒不是文夫人故意刁難。
隻因文夫人說這家早晚要虞穎來管的,所以趁著她這老骨頭還有點精氣神,早些教會了虞穎,也好安度晚年,日後不用操心費神了。
正當虞穎點算著端午所需置辦的采辦物樣,一小廝匆匆忙地跑進來,“夫人,少夫人,出事了,出事了。”
虞穎看了眼文夫人依舊不問事的坐著,於是她開口道:“出什麼事了?”
“回少夫人,嫂夫人在路上出事了!”那小廝一句話,讓文夫人一驚。
“你說我嫂嫂出事了?快將話說清楚一些!”
“是門口一人渾身髒汙不堪,說是嫂夫人身旁的家丁,他被放出來傳話的。”小廝被文夫人的反應嚇的一慌,可還是捋了心緒將事情原委道來。
“那快讓他進來!”文夫人這樣說著,她人卻著急地往外走去。
虞穎見文夫人因情緒激動而步伐都不穩,她趕忙上前扶住。
門口一人頭發散亂,衣服上滿是泥漬,一雙鞋許是因為走了太長的路,磨損的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