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王老兒聞言陷入了沉思,“老夫知曉了,怕是現在的情況,內服的用藥不方便,給你弄點外敷的。”
“嗯,好。”虞穎為賭王老兒神色突然的嚴肅挑了下眉,他還有正經的時候?
賭王老兒一抬頭看見虞穎那番說不清道不明就是讓他很不舒服的神色,他咧著嘴罵起來:“死丫頭,你怎麼看老夫呢?”
虞穎:“……”正經不過三秒。
帶著賭王老兒去了家藥鋪,就聽他雜七雜八要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藥,有的藥還沒有,得多跑幾家藥鋪,將薑川城的藥鋪都跑了個遍,終於湊齊他要的藥了。
“唉,這破地太破了,有的藥隻能用別的替了。”賭王老兒坐在地上一遍碾磨著藥,一邊嫌棄地嘀咕著,反正他和薑川城的梁子結大了。
賭王老兒的動作很迅速,不一會兒就將一團烏漆嘛黑的粘糊糊的藥團子包在一張油紙裏遞給虞穎。
望著那團東西,虞穎抽搐了下嘴角,也不知道能不能給樓驚雲用。
“哼,不用老夫的藥,就讓他死去吧。”賭王老兒不滿地哼哼。別人懷疑他也就算了,這死丫頭也不信他。
“這世上,您老最厲害,閻王爺都不敢和您對著來。”虞穎陰陽怪氣的奉承話,又讓賭王老兒氣了個半死。
“行了,我得抓緊時間回去了,要不然他就真的廢了。”她掂了掂手裏的油紙包,想到石室裏的樓驚雲,她眉間一抹憂慮,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
賭王老兒瞧見虞穎這樣,倒是好奇那受傷的人是誰叫他的死丫頭惦記著,該不是死丫頭移情別戀要放棄文羨初那小子?
雖然他對當年文家打他一頓耿耿於懷,但聽死丫頭的話,那受傷的人怕是背了一身的恩怨,實非死丫頭的良人,他可不能眼睜睜看著死丫頭去跳火坑。
可感情這筆債……著實難算。
他從懷裏掏半天,掏出一小包白紙,裏麵不是包了什麼,他將東西遞給虞穎,“這藥用火折子點著,方圓十裏都得迷暈,藥效卻隻半盞茶的時間。對你來說,怕是足夠擺脫那些家夥了。”
虞穎看出賭王老兒的擔憂,笑著接過,之後就往文家去了。文夫人正與蘇氏聊得開心,見她回來,忙著就要介紹二人認識。虞穎笑著應和,笑容裏隱隱有些異色,文夫人哪裏看不出。
那日蘇氏回來不見虞穎的身影,家丁傳話說是虞穎去辦她吩咐的事情,她就猜到虞穎有事要去辦,也就不語,如今看虞穎眉目有憂慮之色,看樣子是事情還沒有處理完。
牽過虞穎的手,道她要是身子不適就回房休息,虞穎對蘇氏歉意的行了一禮,匆匆下去。
到廚房問廚子要了些點心,經過臥房時,她稍猶豫一會兒,最後從臥房出來,手裏多了件包袱,直躍上屋頂,往樓驚雲那裏去了。
不像出來時那麼堂而皇之,回去必然是要謹慎萬分的。
她手心小小的白紙包,賭王老兒讓她逃路時用,可她像是完全忘了叮囑,熬不猶豫的拆開,取出一小部分,火折子一點,她腳下速度暴增,速速離開此地。
約莫已有十裏之地,再度點燃一次,這次她在點燃的一刹那,就望見先前阻止她離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