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相信我好不好?”文羨初見虞穎許久都不說話,他心頭一緊,“你知道,他動了立我為儲的心思,我就不可能留在寨子,不然會對寨子不利。”
虞穎默然,文羨初說的不錯,若是他們想在一起,隻有她與他回京。要不然,劫持皇子,可是重罪。
但她與他回去,桃花寨……
她不能因為兒女私情,置寨子於不利之地。
“文羨初,我們還是到此……”
“不行,我不同意。”文羨初知道虞穎要說什麼,向來沉穩的他,情緒激動起來。
“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虞穎眸中漫上一層水霧,“你知不知道,你有好多事情都不肯告訴我,難道每次都要到迫不得已的地步才告訴我?”
文羨初一愣,他的話堵在喉嚨裏,不知該說什麼,又不該說什麼。
的確,他有好多事情都沒有告訴虞穎。
但他該怎麼說,告訴她,他就是樓驚雲?但是他母親的性命在那人的手裏。
告訴她,她的身世?可是連韓子衿都覺得不是時候,他現在告訴她,隻會害了她。
他突然覺得自己挺自私的,不想失去她,又再做著可能會傷害她的事情,還讓她相信自己。
“對不起。”
他笑了下,臉色有點蒼白,因為體內紊亂的內力,起身,他走到一旁的座椅,背對著虞穎不再說一句話。
虞穎死咬了下唇,看著文羨初的背影尤為落寞,生怕自己在停留多一會兒就動搖了,匆匆丟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她慌也似的逃了。
就在她從臥房出來,一身粉色騷包長袍的韓子衿正提著酒葫蘆斜躺在院子裏石桌上,桃花眼瞥見自己,就看他勾了勾手指示意自己過去,
“怎麼?你要替他說話?”虞穎坐到石椅上,韓子衿被猜透心思,麵上也不尷尬,就嘖嘖幾聲。
“丫頭,所謂,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要珍惜眼前人。”韓子衿瞟了眼虞穎,感慨萬分的模樣就差對酒當歌。
“老韓,看來你是個有故事的老男人。”虞穎嫌棄的白了他一眼,韓子衿聽到那聲老男人,立馬炸毛了。
“我含辛茹苦把你撫養長大,你這丫頭有沒有良心?想當年我也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大好的年華都用來養你這個丫頭了,你居然這麼說我。”
“行了行了,我的錯,我的錯,你不老,你依舊玉樹臨風風流倜儻。”
虞穎極度敷衍的語氣叫韓子衿忿忿地飲了一大口酒,“我是很認真的在和你說,你當真決定要跟文羨初一拍兩散?那你可想好了,別等到以後後悔的哭鼻子。”
虞穎看著韓子衿,鳳眸暗了一下,“老韓,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來頭,這根本不是我能……”
“別管他什麼來頭,你又知不知道有的人錯過了就真的錯過了。”韓子衿一雙桃花眼一逝即過的蒼涼叫虞穎有一瞬的愕然。
她從未問過韓子衿這些年依舊孑然一身,未見他尋良配,也不見他提過哪家女子。
看來,他還真是個有故事的老男人。
“可這會影響到寨子。”虞穎最終是忍不住道,“他……是朝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