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第二日醒來,沒睜眼,虞穎下意識伸手摸了摸旁邊,空空的,也沒有溫度了。
整個人渾身酸軟,不記得昨晚什麼時候睡過去,隱隱約約記得文羨初抱著自己清洗了一遍。所以雖是夏日,身上卻是清爽幹淨。
撐著身子坐起來,鳳眸已然清醒無比了,低頭看了看自己,裏衣整整齊齊穿著,看來昨晚文羨初的後續工作做得很不錯。再回想起昨晚的事情,一張小臉霎時通紅的不亞於喝醉後。
就那麼……就那麼……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
在她出神之際,那道早她之前就起來的身影坐到她的身邊,星眸蘊著濃濃的笑意,尾音稍揚,“娘子,醒了?”
“咳咳,醒了。”
虞穎的第一反應其實是想躲到被子裏,可想想這一來自己就輸了氣勢,實在不妥。紅著一張臉還要強裝淡定,讓文羨初失笑。
“餓了沒有?”他摟過虞穎的腰,星眸瞥過玉頸間點點的紅印,唇角不由得揚起。
他問完,虞穎的肚子就很配合的咕嚕嚕叫了一聲,她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靠到他身上,笑嘻嘻道:“餓了。”
昨天從開始收拾去宮宴就沒怎麼吃東西,唯一進肚的就隻有果酒了。
“神醫說今天你不要吃太油膩的,我叫廚房做了些粥一會兒端來,自己下來,還是我喂你?”文羨初想到昨晚一開始虞穎嗚嗚咽咽地說疼,看她現在軟軟無力,也不知身子是否依舊不適。
“你喂我。”能叫人伺候,虞穎也懶得自己動手了。她含笑的神情在想到另一件事,一斂,“昨晚的刺客是不是君卿末派來的?穆青禾有沒有受傷?”
雖說昨晚她不太清醒,可慢慢回想起來,大多數事情她都是有印象的,其中就包括自己那位還沒正式認下的衝出來保護譽王府馬車的徒兒。
“穆青禾沒有受傷,但是……”
文羨初頓了下,虞穎蹙眉,“但是什麼?”
“但是穆嘯山受傷了。”
虞穎眉頭皺的更緊,穆嘯山,穆青禾的父親,她還是知道的。心裏不由得愧疚起來,這件事情與她還是有關的。
“改日我們登門造訪一下,多虧將軍府我們才能脫險。”她思忖了一下,之前不便於穆家往來,更不便去找穆青禾,是不想拖穆家下水。如今多了一個正當的理由,不用白不用。
“也好。”文羨初點頭,越是避著,才越叫人覺得譽王府與將軍府有什麼交情。
“對了,那個七皇子……”虞穎猶豫了一下,“他臉上的痕跡,如果是中毒的話,應該是可以醫治的。”
文羨初不明白好端端虞穎怎麼突然提及自己的七皇兄,但他還是點了點頭。關於君景程容貌的事情,他雖然覺得是貴妃所為,但也有懷疑會不會是韜光養晦之計,叫手下的人去查過,但的確是中毒,並不是偽裝。
“昨天在亭子遇見他,他給了我醒酒藥。”
虞穎沉吟,她之前也說她算是欠他一個人情,要是將他這毒解了,算不算是還了。可福兮禍所依,在這皇家,她要是解了君景程的毒,說不定會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