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譽王府與公主也算是舊相識,公主遇事,自當出手。”虞穎笑盈盈地應下,殊不知日後兩國的情誼就根源在今日兩位女子一席話。
“那改日我請七皇兄到府上喝杯茶談談心好了。”文羨初喝完一盞茶,吐出這麼一句,兩女相視的笑意更加的深。
由文羨初親自送沐灼華出府,虞穎在其後默默看著,還是給眾人一個沐灼華看上文羨初的假象好了。
昨夜的行刺,聽說有刺客被抓,但是都服毒自盡。皇帝勃然大怒,下令徹查京都。反正她譽王府又占據了京城八卦的頭版頭條,那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至於給七皇子解毒,她已然將賭王老兒當做了自己最為堅實牢固可靠的後盾。
在譽王府的藥方裏忙活著抓避子藥的賭王老兒打了個噴嚏,怎麼都覺得來京城他容易得風寒了,最近老打噴嚏。
虞穎想的不僅簡單為七皇子解毒,假使這次能診治出君景程的毒是否與孟女有關,那十之八九就能確定當年的事,貴妃是否也參與其中了。
長時間站在風口浪尖,樹大招風,唉,她頭疼的要死,看來日後有段時間譽王府要消停消停。所幸今天擇日不如撞日,去看看穆青禾那小子。一次性把風頭弄個鼎盛,然後收手,坐山觀虎鬥。
然,隔岸觀火,一著不慎,易禍殃池魚,此為後話。
她伸手扶了扶腰,荒廢了好些日子不習武,學些亂七八糟的規矩,現在身子骨都經不起折騰了。
文羨初送走沐灼華,一回頭就看在自家娘子在那裏伸腰蹬腿,啞然失笑。
“看看看,看不夠了。”虞穎沒好氣的白他一眼,“快去備些東西,我們去將軍府。”
“遵命,娘子。”
文羨初眨眨眼,看自家娘子,是怎麼也不會膩的。但這句話他沒說出來,否則虞穎怕是得說他油嘴滑舌,重則家法伺候,那就得不償失了。
初嚐甜頭,其味之甘美,再叫他睡地板,比千刀萬剮還慘無人性。
去將軍府前,虞穎從醉仙樓與金字當鋪各走了一趟,昨晚的行刺都滿城風雨了,鶴清子與金蟬子肯定會擔憂自己,得給他們看看完好無損的自己叫二位老人家放心。
順道從醉仙樓捎了些精貴的點心,在金字當鋪趁金蟬子分神抱著一些古玩就跑路,惹得金蟬子追了幾條街。
滿滿當當的東西,虞穎拍拍手,去看人怎麼能不帶禮品呢?還是去看救命恩人,那樣顯得譽王府太沒禮數了。
遠遠就看見一座恢弘建築坐落在寬闊的街道旁,將軍府許是年代久遠了,比較其餘的建築更大氣磅礴,蘊含著百年家族的古意,更有將門不可觸怒的威勢。
將馬車停下,車簾掀開,虞穎要起身時,她看向文羨初,道:“殿下?還是你先下吧?”
將軍府門前守著的護衛在譽王府的馬車駛來時就留意到了,他們也料到於情於理譽王府都該派人來探望,在文羨初與虞穎都下來時,他們愣了愣,不曾料到九皇子與九皇妃親自到來。
一人轉身就往府裏去彙報了,另一人恭恭敬敬地迎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