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在丞相回了丞相府後,滿城風雨傳聞青陽公主要擇五皇子為帝夫,蘇阮阮鬱結於心,食欲不振。
她根本難以相信這是真的,閉門不出,最後還是蘇毅命人撞開了蘇阮阮的房門。
“小姐,你別這樣,好歹吃點東西,皇上又沒下旨,不過是京城裏那些人捕風捉影罷了。”杏桃著急地看著自家小姐望著銅鏡呆呆的一句話也不說。
半晌,蘇阮阮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銅鏡裏憔悴的容顏,她輕蔑一笑,“吃又怎麼樣,不吃又怎樣,我都成了個笑話,活著還不如死了。”
“小姐,你千萬不要亂說!”杏桃聽著蘇阮阮的話大驚失色,要是小姐有個三長兩短,自己怕也是活不成了。
“行了,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蘇阮阮平複下心緒,自從虞穎來了京城,她就沒有一天是開心的,那些醜女人更不知道怎麼在背後笑話她。
“小姐,你可……”
“我叫你下去!怎麼連本小姐的話都聽不了?你也想看我的笑話是嗎!”
蘇阮阮將梳妝台上的東西一甩,金銀珠寶撒了一地,杏桃被幾個玉鐲砸到身上,疼的眼眶即刻紅了。
“杏桃不敢。”杏桃顫著肩膀,她站在一旁,動也不敢動,害怕惹怒了蘇阮阮。
“退下,沒聽見嗎?”蘇阮阮冷喝道。
杏桃手忙腳亂的離開。
蘇阮阮又甩了一些珠寶,雙目滿是怨毒之色,嘩啦一聲,她的眉頭瞬間豎起,“誰在那裏!給我出來!”
一個下人顫巍巍的從角落裏走出,蘇阮阮的眉頭皺的更緊,“你在這裏做什麼!”
下人手心沁出汗,他從懷裏掏出一個信封,遞給蘇阮阮。
蘇阮阮隻當是哪家的公子又寫來情書,若是往日她定然嗤之以鼻,放在現下,卻讓她的心情好了很多,這京城裏還是有眼珠子的人。
“放在那裏。”懶懶地挑眉,蘇阮阮斜睨了下人一眼。
下人卻站著不動,讓蘇阮阮再度皺眉。
“小姐,那位公子說,您務必要親自看。”下人按捺心頭的不安,他知道蘇阮阮的脾氣,生怕惹惱了蘇阮阮,所以他話說得很小聲。
“本小姐會看的。”蘇阮阮不耐地道,揮揮手讓下人趕緊離開,下人匆匆放下信箋離開。
聽著腳步聲逐漸遠去,蘇阮阮從梳妝台前起身,拿起那封信箋打開,原本不屑一顧的神色在逐字逐句看過去後,一下子替換成驚愕,接著是得意的笑容。
她看了眼四周,將信箋收起,眸中的喜色與得意徹底蓋過先前的怨恨。
然而喜沒多久,她一驚,衝到梳妝台前,銅鏡裏的憔悴的容顏讓她咬了咬唇瓣,低罵了一句:“該死。”
跺跺腳,自己這幾天日疏於打理,竟然都這般模樣了,如何見人。想到信箋裏的內容,她的臉頰忽而飛上兩抹紅暈。
她趕緊將自己珍藏的胭脂水粉拿出,又慌地去找挑選羅裙衣衫。
眉眼的喜色是掩也掩不住的,她忽然腦海一閃而過某種思緒,喜色一斂,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自己現在這樣與那些庸俗難耐的女子有什麼兩樣?她可是丞相的孫女,這點就喜不自禁了,實在有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