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不看君卿末一眼,她蹲下身子檢查文羨初的那匹馬,有些懊悔,為什麼要把那些刺客都殺了。也許這事跟他們有關……
君卿末同樣認出那是文羨初的馬匹,他的笑容滯了下,然後忘卻自己身上還有傷勢,涼颼颼的道:“可能是被狼叼走了吧。”
“君卿末!”虞穎轉頭惡狠狠地瞪向這個說著風涼話的人,他果然是越來越讓人討厭。
她努力平複下自己的怒火,在附近又探查一遍,沒有任何打鬥痕跡,也沒有野獸出沒的跡象,這匹馬就像是理所應當的慌亂然後理所應當的撞向山石倒地不起。
“你嗅一嗅這附近有沒有用過毒。”虞穎還是放心不下,她看向那個撕下衣袂自己替自己包紮傷口的家夥。
“……”君卿末臉色很不好看,想笑也笑不出,他堂堂一個皇子,一個有野心成為皇帝的皇子嗅毒?
“信不信我現在解決了你。”虞穎手裏拿起一把長箭指向君卿末,她早有殺他之心,奈何沒有好時機,“現在我要殺你,你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哪怕喉嚨也破了,都沒有人聽得見,你自己好好選擇,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
君卿末沒有因虞穎的話動搖,但看見她額頭因著急滲出的汗漬,皺了皺鼻子。
“沒有毒。”他聲音淡漠,淺褐色的瞳孔複雜之色更濃,自己這是怎麼了?
虞穎懸著的心再放了放,她扭頭打量著周遭環境,文羨初應該沒有出事,可這匹馬有點奇怪。
如果文羨初沒出事,他現在應該是回了帳篷。
“我回去了,你一個人好自為之。”虞穎瞧了眼君卿末,她欲要離開,但天不遂人意,天際一道驚雷,嘩啦,傾盆大雨從天而下。
……
在山洞裏,“該死!”虞穎低罵了一聲。
而在她腳下是一隻剛死不久的野獸,深呼吸一口氣,“我不是故意搶你地盤的,也不是故意殺你的,一切都是那個人做的,你報仇就找他。”
君卿末在山洞裏升起一堆火,他半坐在地上,看著虞穎一個人對著野獸的屍體自言自語,這女人如此幼稚的嗎?
虞穎一轉頭,發現君卿末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她沒好氣地道:“看什麼看,眼珠子給你挖掉。”
“你有沒有覺得我在看個傻子?”君卿末眨了下眼。
“我覺得有個傻子在看我。”虞穎冷哼一聲,坐到山洞的另一邊,恨不得離君卿末越遠越好。
君卿末抽搐了下嘴角,他不太想和這個女人說話了。
一陣冷風吹進來,虞穎打了個哆嗦,她往角落裏縮了縮,眸光疑惑地掃了眼周圍。
按理來說野獸的巢穴氣味應當不好聞,也不會幹淨。可這個洞穴反其道而行之,看起來就像是個荒置許久的山洞,僅此而已。
但那隻被自己解決了的野獸是怎麼回事?秋闈不是已經將這種有攻擊性的野獸驅逐出了圍場嗎?怎麼還會出現。
還是說,這野獸是被遺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