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外的一處湖邊,立了一座涼亭。
在白雪皚皚裏,這樣一處景致意境是極美,更不要說亭內還站著一位麵貌俊美的男子。
但在虞穎看來,眼前風景的確很美,但風景內的人,著實討厭。
“你讓我來,做什麼?”虞穎不想與討厭的人廢話,她拂袖掃了下飛進亭內石椅上的雪,大大咧咧地坐下。暗暗地掃了下四周,沒有察覺到任何埋伏,或者說,君卿末是隻身至此的。
那雙明亮的鳳眸裏不加掩飾的盛著算計,要是在這裏弄死君卿末,應該沒有人知道是她做的。
君卿末看著眼前的女子,淺褐色的眸光不由自主的柔下來,一時間他不知自己該如何開口,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心後,他曾經在虞穎麵前的淡定自若都被拋之腦後了,“你在邊疆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我很好,不知道沒有受傷這個答案會不會讓你很失望?”虞穎挑眉,她不知道君卿末又在打什麼算盤,虞穎冷漠的語調令兩者的氣氛陡然沉下。
君卿末抿唇,複雜地注視著虞穎,他知道虞穎是厭惡極了自己的。虞穎的底線是桃花寨,而自己就是屢次觸犯她逆鱗與底線的人。
“你對穆家做了什麼?”虞穎接著諷刺道,“還是說你叫我來,是為了提醒我,你下一步要對我桃花寨下手嗎?那就不用了,因為我桃花寨一直防著你,不需要你再提醒了。”
“不是。”君卿末脫口而出,令虞穎詫異地愣了下。
她皺起眉頭,將君卿末從頭至尾打量一遍,怎麼覺得他有些奇怪,揶揄道:“你該不是吃錯藥了?”
感受到虞穎怪異的眸光,君卿末不由得苦笑,自己確實略失態。他原先都想好了該與她說什麼,然而她真正在自己麵前的時候,他失了所有方寸。
“你那麼聰明,應該想得到我要說的話。”君卿末將自己的情緒壓下,他坐到虞穎對麵的石椅上,盡量讓自己顯得平淡。
“你該不是還想著讓我效力於你吧?”虞穎一笑,眸中的諷刺意味更濃,她攤手,“不好意思,我沒那個興趣,你與我可是勢不兩立之人。”
“沒有永遠的敵人不是嗎?”君卿末穩定情緒後重新換上那副謙謙公子的模樣,淺褐的眸子裏盈著笑看向虞穎。
虞穎同樣含笑看著君卿末,“但是像你這樣的人,為你效力,一定是兔死狗烹鳥盡弓藏,我可不敢。”
“如果你是擔憂這點,我向你保證不會。”
“哦?我很想知道,你之前是告訴我,隻要與你合作,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一切。”虞穎站起身子,在亭子裏踱步走了一圈,仿佛在思索,“現在,我覺得我應該知道了我想知道東西,那麼,你還有什麼條件可以讓我為你效力呢?”
“現在的局麵你也看到了,大勢已倒向我這邊,至於文羨初,你覺得他還有什麼能力與我抗衡?支持他的皇帝,此時也幫不了他了。”
“所以呢?說重點。”
“我可以給你,他改不了的一切。”君卿末的手不由自主的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