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覺得自己快哭岔氣了,師姐還是沒有回來,這次師姐是真的離開了,對於小川子,師姐說的話,從來不會反悔。
“你哭夠了沒有?”
聽說花蕁離開,花蓿走過了,一進門就聽見花梨哭個不停。
她滿臉寫著不耐煩,丹鳳眼裏更是不加掩飾的厭惡,聲音冷冰冰的不帶感情。
這個小妮子,很討厭,整天唧唧喳喳,她多次都想將花梨嘴縫上。
奈何,百花穀沒有這種控製人閉嘴的機關術。
花梨抹了把淚,“花蓿師姐哩,你如果不想聽我哭,就離我遠點哩,不好嗎?”
“你……”
花蓿被花梨話嗆到,冰封的表情都有些破裂,她熬熬告訴自己要冷靜,露出一抹笑,花蕁笑起來有多溫柔,她笑起來就有多別扭。
“不就是師姐走了,有什麼好哭的,你倒不如想想會比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同樣是師姐,花梨可討厭花蓿了,以前她還是想要和花蓿好好相處的。
小時候太傻哩。
覺得花蓿好像不喜歡自己,還屁顛屁顛地把自己不舍得吃的好吃的捧給她哩,最後不但沒有討得誇獎與喜歡,好吃的還被人踩在了腳下哩。
大冬天哩,說讓自己去采什麼蓮花,冬天哪裏會有蓮花哩?要不是花蕁師姐來尋她哩,她就凍死在外麵了。
長大了聰明哩,才知道,討厭自己的人無論自己做什麼,在她眼裏,都是討厭的。而偶爾的示好,不是捉弄戲耍就是別有用心。
“師姐臨走前就沒有說什麼?”花蓿的眼底藏著一絲的詭異的光。
花梨說了自己長大了學聰明了,麵對花蓿的問題,她幡然醒悟地道:“有哩,師姐說,百花穀就剩下你我哩,我們要好好努力爭奪武林盟主。”
“沒有別的了?”這並不是花蓿想聽到的內容。
“沒有了哩,哦,對了哩,師姐說,花蓿師姐你常穿黑色的羅裙,也該換換花色哩。花樣的年紀,非和師父穿一樣哩,多可惜這張臉蛋哩。”
花梨極度認真的回答道。
“你……”花蓿努力克製著怒火,換誰都不會信花蕁說出這種話,分明就是這小妮子戲弄自己。
她抬了抬下巴,恢複自己一直以來的冷豔,丹鳳眼一挑,對所有的一切都不屑一顧,“算了。”
花蓿經過黎銘川床榻邊時,她眼底的冰霜有了一絲波瀾,不管怎樣,她頭一次希望花蕁命大一點,至少要撐到回來之後再死。
花梨攥著鑰匙的手緊了緊,師姐臨走前讓她有事去找小穎子,都沒讓她去找花蓿。
而小川子昏迷不醒,偌大的洛水城,讓師姐信任的,唯有小穎子了。
身在驚雲門中的虞穎並不知道自己得到了花蕁如此信任,她已經換好了幹淨衣服。
從屏風後出來的時候,她發現桌上有一個小瓷瓶,打開一聞,這味道有些熟悉,像是賭王老兒的藥……
對於自家師父的藥,虞穎還是有辨認能力的。
某門主輕功很厲害,可再厲害也沒有虞穎洗個澡的時間之內在洛水城與桃花寨間奔波,這是他要有準備,以防虞穎在會比中受傷……
誰曾想,聰明一世的某門主,死活想不到會比還沒開始,他娘子就受傷了。
虞穎很不淡定了,“樓驚雲!你大爺偷看姑奶奶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