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怪的是,她身後還有幾個女孩子,年齡有大有小,容貌雖不及她,卻也都賞心悅目。一堆女人前來,莫不是要來相親?
狐女掩口一笑,“恩公是不是有所思慮?”
嶽平陽一笑,“你們怎麼都這麼漂亮?”
狐女道:“這都是障眼法,借個色相用用罷了。我們幻化的形狀,都是有所參照的,見一人漂亮,念念不忘,照著她那個樣子用功,年久功深,就有幾份相似之處。說到底,還都是假的。真想化成人,太難了。”
嶽平陽點頭,“世間真有像你這麼美的女人?”
狐女點頭,“有啊!但願恩公有緣相遇!”
嶽平陽不再閑扯,“找我何事?”
此語一出,狐女立刻飄身後退。
嶽平陽未免好奇,看她們的樣子似乎是有所懼怕躲閃一般。
狐女連忙解釋道:“恩公不再戲虐,心念一正,身上陽氣凝聚,我等便不敢靠近!”
嶽平陽放鬆一下,“我身上的陽氣有那麼衝?”
狐女衝後邊幾個女孩擺擺手,待她們退遠,正色開口道:“我父親讓我來送送恩公,順便有幾句話奉上。”
“請講!”
“恩公吸食了萬年飛龍掌血,狐族鬼魅差不多都已知曉。萬年飛龍掌血,乃五行靈氣蘊結,威力非同小可,但其破壞力也難以言喻。恩公萬萬不可亂用。”
“噢?”
“恩公畢竟是凡人,飛龍入體,精氣並不能隨經絡遊布全身化虛入神,雖有奇效,也隻不過是其表麵的清浮之氣使然。如無高深功夫,飛龍精華不但不能吸收滋養,反會激發無始以來暴戾之氣。用之過度,不能善加克製,定會招病致災,其痛尤苦,其患更烈!”
嶽平陽衝她點點頭,“謝謝你們,我知道了!”
“恩公的朋友有難,我們也知曉一點。若想救他,還需要找人幫忙。”
“誰?”
“是一位女巫,古閣村東南方有個南霄鎮南霄村,她在此村居住,恩公可去尋她,或能有所助力!”
狐女說著,從身上摸出一個小瓷瓶,“這瓶裏是我等采集煉製的藥丸,服用下去,有助於恩公化解飛龍精氣。此外,也可將這藥醫療你的朋友,雖無異效,卻總有些補益的。如果恩公能將體內飛龍精氣催發出來,連藥一同輸入其身,效果更佳!”
“怎麼能催發我體內的飛龍精氣?”嶽平陽問道。
“這個,就不知了,小小狐類,所知有限,我們也隻是根據道理去推測的。”
“好,謝謝你們!”嶽平陽學著她的樣子,拱手施禮,接過藥瓶,返身走下山坡。
這身神力是暫時借來的,絕對不可再亂用,否則,比中毒還難受。以前自己身體隻是有毒,現在體內卻藏了個精怪。
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福跟禍是親兄弟,總有一半的相似。
嶽平陽低著頭,跟著狗又走一程。突然,狗停住了腳步,很警惕地直立起來,掃視左右。
不遠處,有紅衣一閃,狐女又走了出來,臉色發紅,低頭小聲道:“恩公慢走,還有幾句話忘了說。”
嶽平陽讓狗走遠回避,“請講!”
“去請女巫時,一定要獨自求訪,不能帶著閑人!”
“就這些嗎?”
“是,我剛才緊張,竟將這句漏掉了,請您莫怪!”
嶽平陽笑道:“沒有關係,其實我也挺緊張,有句話忘了問你,這隻狗是什麼來頭?”
狐女轉了轉眼眸,“這個,不好說,恩公隻需要常常記得‘敬畏’二字即可!”
嶽平陽長長地噢了一聲,料想她是知道些什麼,但又不便說出。自己也不能強迫她,仿佛自言自語道:“我知道了!”
狐女理理頭發,關切道:“我看你神情不似先前振奮,是不是我剛才說的話讓恩公有了憂慮?”
嶽平陽見她心思如此細密周到,也不相隱瞞,“對,有點亂,牛不起來了。”
狐女猶豫片刻,“請您也不必過多擔憂,我父親其實還有幾句話,他本不讓我告知先生的,但我忍不住,奉勸您一句:及早學習道法--”
話未完,人已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