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商雨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說,道士是故意讓我們把這個僵屍腦袋帶進來的?”
嶽平陽點了點頭。
南商雨抹了把冷汗,低頭看看僵屍腦袋,臉上現出驚愕的表情。
嶽平陽低頭一看,我靠,這僵屍腦袋竟然動了,原來是臉朝上,現在臉部朝下,好像在吸吮著什麼。
沒錯,他在吸食著地上的血跡。那些血,是嶽平陽剛進來滴流在地上的。
僵屍腦袋也起了變化,頭發長度有所增加,臉上的綠毛開始泛出紅色,嘴巴咧了開來,如猙獰一笑,露出兩顆尖尖的獠牙。
日他麻的道士,陰毒至極,玩得撲逆迷離,誘使南商雨將這個死人頭帶進來,吸氣不成又將自己打傷出血,好專門滋養這個僵屍。怪不得它笑,擱誰也樂!
頭頂發光的小葫蘆開始輕微擺動,光芒越來越亮,像是一隻發怒的燈泡。
這紅毛僵屍頭似乎很喜光,使勁地衝著葫蘆擠眼。
葫蘆更加生氣,藤蔓甩動,再度抽向了它。
僵屍的嘴巴咧得更開,還發出低沉的“嗬嗬”聲。而葫蘆藤蔓在抽完它之後,則變得暗淡無光,一小節變脆折斷。
嶽平陽完全明白了,這東西正在吸食葫蘆的精氣。趕緊把土榻上的方幾拿下來,壓到它的頭上,防它再度吸食能量。
嶽平陽怒火中燒,握緊了拳頭,奶奶的,兩個大活人,竟然搞不定個死人頭,真是笑話。
他問南商雨:“有沒有錘子或者石頭?”
“你要幹什麼?”
“砸他個稀巴爛!”
南商雨搖頭苦笑,“沒用的,你不能義氣用事!”
嶽平陽突然想起什麼來,“對呀,你不是有印嗎?再封他一次!”
南商雨又是苦笑,“我功力不夠,封不住。再有,印是信物,不可以亂蓋,否則就會政出多門,有令不行。他頭上被我大師伯蓋過一次,我再蓋一次,不但起不了作用,還有可能起反作用,衝破他的封印,那可就糟了。”
“那能畫道符鎮住他嗎?”
南商雨搖頭,“畫符跟封印的原理相同!”
嶽平陽也沒轍了,“那怎麼辦?吊起來,讓他給我們唱歌解悶?”
他話音未落,還真有人小聲哼哼了起來。
僵屍頭滾了出來,鼻翼微微歙動,醜陋的黑鼻孔前還掛了一個黃鼻涕泡。
謔!這王八蛋!蹬鼻子上臉,十足的無賴。
世上有兩種人最可怕,一種是不要臉的,一種是隻要臉的。這東西全占了!
嶽平陽的火氣騰地就躥了出來,後撤一步,鉚足了勁,準備飛腿猛踢一腳。
腳剛抬起,嶽平陽突然停住了。
就在他準備踢他時,僵屍腦袋似乎又要笑了。不對,這東西似乎很喜歡挨揍。
葫蘆藤抽他,他高興;自己踢他,他歡迎,這家夥是受虐狂還是別有用心?
嶽平陽冷靜下來,在洞子裏踱了兩步。就在他低頭思考時,發現地上有兩個小圓球,用腳踩了踩,發覺很硬,撿起來一看,覺得眼熟,猛然想起來,這木球正是老和尚給他的手串珠子。那天晚上,南商雨要了去,放在了女鬼的棺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