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阿醜與狐女的痛苦對話。
“醉,醉了?”
“嗯?嗯!”
神漢靜立未動,道士衝老A揮了揮手,老A飛步過來,揚手便打,掌風距離嶽平陽尚有半尺遠,竟被硬生生震飛,咣地一下彈到門框上,右臂哢吧一聲脆響,如折枝一般垂了下去。
嶽平陽轉身,徑直走到阿醜和狐女麵前,伸手將兩道符紙揭下。
此符乃是定身符咒,符紙一去,兩人不約而同打了個機靈,身子發軟,站立不穩。
嶽平陽察驗了狐女肩上傷口,見血色發黑帶藍,已知有毒,催出靈氣拔毒完畢,又為二人輸入少許靈氣,助他們恢複體力。
狐女目光驚詫,一邊看著若無其事的嶽平陽,一麵掃視神漢等三人,忽然眼中閃出驚異之色,“注意背後!”
嶽平陽微笑,並不回頭,“感覺怎麼樣了?”
神漢一動未動,隻是死死盯著嶽平陽。道士已然急不可耐,搶步出拳,攻打嶽平陽後背。
待他近身一尺餘,嶽平陽突然旋身,揮拳直擊,道士無論如何沒想到他的身形如此之快、拳力如此之重,兩股拳風對頂,吃架不住,倒退五步,一手捂胸,噴出一口鮮血。
“背後下手,該死!”嶽平陽使出靈氣,揮掌切削,道士手腳猛顫,哢哢連響,慘叫聲聲,四肢竟被隔空打斷!傷痛之中,拿眼瞅著神漢,“竇先生,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嶽平陽現在體內靈氣成數倍增加,丹田氣海之中靈氣充盈。剛才飲酒之時,他已然明白:黑碗中靈果結成的丹藥已然開始轉化生效。
這股靈氣不同於點滴積累,乃成噴湧暴發之勢,如海水漲潮,水漫峰巒。丹田氣海也隨之深宕擴大,如巨淵廣壑,吞吐大方。心意一動,脈流百傳,頓覺體內風生水起,浩蕩風雲。
喝完酒之後的搖擺不定,不是酒精的作用,而是靈氣的催發。震傷老A的護身靈氣,實際上也並非有意為之,而是強大靈氣自然散發之功效。
自現在起,委曲隱忍的日子過去了!
嶽平陽點上支煙,看向神漢,“竇你媽的,出手吧!”
神漢還是未動。
嶽平陽剛開始以為他在猶豫,這會兒明白了,他是在行氣用功。這家夥眼神忽明忽暗,身軀四肢都在變粗變大,腰部微躬,雙肩隆起,頸項變長,指尖變利,四顆獠牙伸出唇外
“讓你裝逼!”嶽平陽氣走太淵,運掌如刀,衝他揮過一道靈氣。
誰知這竇先生不躲不擋,竟也放出了靈氣護身,並未受傷。嶽平陽立刻加大了靈氣力度,連番削砍,這才將他逼退幾步。
竇先生哼哼冷笑了幾聲,“憑你這點手段,也想難為本座?我讓你嚐嚐厲害!”說話間,他已變換了身形,伏身據地,撲將過來,身形迅疾如風,力道甚是沉猛。
嶽平陽橫移三尺,躲了過去,待想催動靈氣攻他側身時,不妨他屁股一甩,有一道無形之氣橫掃過來,再次提氣輕身,躍了起來,躲過掃擊。
神漢撲掃走空,並不驚慌,以右手按地,直接橫身空旋,轉動一百八十度,斜向飛撲,左手自下向上掏取嶽平陽襠部。
嶽平陽不成想他的身子如此靈活,下落之時,左手延出靈氣駐地,再度橫移三尺落到地麵。
竇神漢並不回身,再一次晃動臀部,那道無形如鞭的殺氣再度卷掃打來。
嶽平陽這次未並再躲,催動靈氣,猛力斬削。
兩氣相撞,砰然作響,衝力四散,將房屋震得嘩嘩直響,頂部石膏吊頂劈哩啪啦掉下幾塊。
竇先生借著反震之力上衝翻身,再度撲來,揮舞靈氣作泰山壓頂狀。嶽平陽心存怒氣,靈氣正盛,哪肯再躲,揮臂使氣隔擋反擊。
這神漢顯然對如何攻擊成竹在胸,在對手的強力頂撞之下,高高躍起,猛然將身子反曲成半環形,上身後飛倒旋,雙腳卻借力踢向嶽平陽胸部。
嶽平陽隻有斂氣回手格擋,運氣成一方氣牆,整體平推,將神漢逼退。
你來我往,數十個回合下來,兩人互為平手,誰也傷不了誰。
神漢確實是個高手!嶽平陽放慢了攻擊速度,慢慢冷靜下來,將滿腔怒氣化為理智。
他可以斷定,神漢有異類附體,而且這個異類的修為還很高,靈氣相當之足。
就神漢本身而言,此人練過武功,而且功底非常紮實,不僅有力量,更有經驗和技巧,能攻能守,會進會退,對自己如何打、對手怎麼防都有算計,而且估計的基本準確。
這一點,嶽平陽自知遠不如他,武術修養和攻擊技巧上低人一籌。
唯一可依仗的是靈氣,嶽平陽的靈氣要高過他一截,但施展不出來。屋子空間太小,施展不開,如果下手過於凶狠,極有可能將房屋震塌,他自然沒事,但狐女卻有性命之憂。
出去也不行!自己貿然出去,神漢就有可能對狐女和阿醜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