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雀在常人的印象裏是美麗溫順的,但嶽平陽在與羊精未清的激戰中見識過它的凶猛。
它的出現證實了嶽平陽剛才的推斷,雀子精是同羊妖一塊來的,羊妖負責下毒,而雀子精負責突襲。
剛才打傷眾人以及射傷自己的袖箭,實際上是它的羽毛。
羽毛上帶毒,受傷的眾人開始口吐黃沫,渾身顫抖,伴著雙眼上翻。
嶽平陽一手捂住傷口,一手指向雀子,“打它!”
未受傷的兩名便衣轉身射擊。這兩個人不愧為特訓人員,臨危不亂,直接擊發。
雀子精早有準備,猛扇雙翅,震翼而起,躲過了子彈,在屋頂高速盤旋。
青紅C沒有用槍,而是打了兩把暗器,精鋼打造而成的銳利菱形錐隻切割下幾縷羽毛。
雀子精大怒,瞬間變出尖利鐵爪,一個俯衝直奔青紅C。其餘便衣見有機可乘,急忙護著孫佳浩跑向了屋裏。青紅則掏出手槍護住了兩位醫生。
青紅C左躲右閃,雀子精則在抓攫的同時,猛地震動羽翼,七八隻尖利羽片帶著寒光射向了她。
距離太近,羽箭的射得密集又強勁,眼看青紅C就要被紮成鳥人。嶽平陽一手捂住傷口,一手猛地催出靈氣,將射向她的羽毛掃撥開。
青紅C得以喘息,快速回轉,俯身躲到了嶽平陽的身後。
雀子精振翅懸停,與嶽平陽對峙起來。
嶽平陽的左手還在扶著頸下那支羽箭,搖搖晃晃,雙眼迷離。青紅C顫身問道:“嶽平陽,你怎麼樣了?”
嶽平陽衝青紅C揮揮手,“快,你快躲起來,我不行啦!”
青紅C沒有退卻,反而擋到了嶽平陽的麵前。嶽平陽一手將她撥開,“鳥人,來吧!”
金絲雀精發出兩聲很悠揚的笑聲,等著嶽平陽倒地。
嶽平陽雙腿開始發軟,一手抹著沙發背,兩腿一陣亂蹬,但腳下打滑,根本就站不起來。
雀子精揮翅抖頸,尖喙暴長近一尺,猛地啄向嶽平陽眼部。
兩者相距不過三米,雀子精又是全力突進,再加上猛然變長的尖嘴,速度快若電光。
所有人不禁驚叫一聲,接著又驚呼一下。前一聲全是驚恐,後一聲則帶著歡呼。
嶽平陽揮出雙掌,雀子精倒飛一丈,砰地一下,如塊豆餅般被摜到牆上,再度反震回來,“叭喳”落地,翻了幾翻,一聲慘鳴。
這次是硬碰硬,嶽平陽也被震得倒退三步。他穩住了身形,再度一個縱躍,直擒雀子精。
不成想這東西抗擊打能力很強,就地一滾,再度揮動翅膀,又將十餘支羽箭射來,嶽平陽微微一閃,躲過射擊。因為身形移位,他發出的靈氣也有了偏差,強大掌力卻幫了倒忙,這雀子精借掌風靈氣飛起,衝出門去,振翅飛走。
一幹人等驚魂不定,大眼瞪小眼,誰也沒有想到,一隻小鳥,竟險些要了多人的命。
心慌意亂的孫佳浩竟然又打起了官腔:“唉呀,大自然的報複啊!怎麼回事這是?”
青紅看看嶽平陽,“平陽,你怎麼看?”
嶽平陽撲打一下身上,“這隻鳥是個雀子精,跟羊妖一塊混的!”
孫佳浩看了眼青紅,嘴巴張了兩張,沒有說出話來,眉頭皺成一團。
“這裏已然不安全了,你們趕緊搬走!它們還會再來的。”嶽平陽長出一口氣,輕輕說道。
青紅C好奇地看著嶽平陽,“你沒事?”
嶽平陽笑笑,指指自己,“我皮糙肉厚,沒多大關係,想辦法救救這幾個人吧!”其實,他也納悶,射向自己的羽箭怎麼就沒有紮到肉裏呢?
“我們往哪裏走?這裏就是我們的前沿哨所,這裏就是我們的崗位所在!”孫佳浩突然慷慨激昂起來,“作為名一名黨員幹部,我們有義務堅守在這裏。同誌們,可怕呀,這些東西如果攻擊我們的政要怎麼辦?如果被壞人利用了怎麼辦?我們要團結起來,堅定信心,勇往直前——”
青紅指了指傷員,“落實孫老板指示,堅守陣地,搶救傷員!”
孫佳浩看了一眼嶽平陽,“對,隻要開動腦筋,辦法總比困難多!”
大家再次把目光投向嶽平陽。嶽平陽搖頭苦笑,“我不是醫生,沒有辦法,叫救護車吧!”
老醫生為傷員把了把脈,搖搖頭,“這種毒特別奇怪,送到醫院也沒用!如今之計,隻有冒險一試了!”他這話是衝是嶽平陽說的。
“怎麼冒險?”嶽平陽問道。
“以毒攻毒!”老醫生指了指地上的一灘血跡,“就用那個!”
嶽平陽不是醫生,但他經多識過,自然有著奇異而敏銳的直覺。大凡妖物精怪,凡帶毒者自身又都有解毒功能,最能說明問題的即是毒物體內的靈丹,靈丹一出,其毒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