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未必吧?”嶽平陽的言外之意是:這麼多能人,為什麼還幹不過我?
“不能大意,能人異士不一定就是要打打殺殺,但比打打殺殺更可怕!”青紅C若有所思地說道。
“這麼說,你來臥底是因為他們涉及到了某個巨大的靈異事件?”
青紅C聞言一愣,扭頭瞅了嶽平陽一眼。
嶽平陽聽過青紅老佟與孫佳浩的對話,也知道Ly就是“靈異”的意思。
“你怎麼知道的?”青紅C問道。
“你們能瞞得了我嗎?”
“我們不想瞞你,但這是機密,我們有紀律,更有風險!我叫蘇澈,能跟你合作,很高興!”
嶽平陽不鹹不淡地說道:“談合作,為時過早!救了金先生,我與你們便沒了關係了,對班長那裏我也有了交待。我想清楚了,沒必要攪到你們的是非裏來。萍水相逢,兩不相欠!”
“不是吧,你還欠我一條命呢!”蘇澈笑著說道。
“什麼時候?”
“如果沒有我,在南商雨家,你早就被老A幹掉了。如果不是我有意將那個鼎爐踢翻,你也早就讓那個道士吸幹了。還有,如果不是我報信,你能把古青田救活?還有,你知道警方從南小寺得來的手槍上的指紋怎麼沒的嗎?是我幫把指紋擦去的!你說,你欠我多少?”
嶽平陽回憶了一下細節,發覺她說的都是真的。入祖師洞之前的一場激戰中,至少兩次麵臨生命危險,一次是被老A追打,她將老A攔住;一次是被那個附身道士用靈氣封住吸收精氣,也是她將鼎爐踢翻的。
“你們什麼時候注意的我?”
“你一來我們就注意到了你,我們這支隊伍需要你。同樣,你也需要這支隊伍,除了你的個性、能力,還有你和你家人、朋友的安全,都需要我們。請原涼,這不是威脅你!”蘇澈的說這番話時拿捏得恰到好處,調子很低,語氣很柔。
即使這樣,嶽平陽依舊火了,哼了一聲,“不要拿我的家人說事!”
“OK,你看看這個!”青紅蘇澈將手掌攤到嶽平陽麵前,“或許對你有用!”
她的手掌裏舉著一枚銀杏。
嶽平陽接過銀杏,發覺這枚銀杏周圍竟然有靈氣包裹!
“從哪弄來的?”
蘇澈答道:“出來時在院子裏撿的,我估計是那個鳥怪留下的,手感很特殊!”
嶽平陽心中一抖:壞了,隻怕那個銀杏老魅木先生出事了!昨天晚上分手時,他還曾交待過,說是他的銀杏靈果再有三天就可成熟,可見是雀子精提前下了手,將靈果搶了過來。靈果是樹魅的至寶,木先生也知道雀子精並非善類,這證明,兩下裏肯定起了衝突。
靈果摘取,必須正當其時,早或晚摘,都會造成靈氣的大量流失,雀子精用靈氣包裹,就是想盡可能長的留住果中的靈氣。
嶽平陽又想到了那個寶鼎,如果寶鼎在手,再用它煉化一枚丹藥,該是何等好事,隻可惜,寶鼎丟了!
此刻,他丹田中靈氣雖然依舊充盈,但與羊妖未清吸血之前相比,差了很多,之前是深淵狀的充沛,而現在隻是池塘似的飽滿,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車很快開進了市區,拐了幾拐,來到了市醫院旁邊的那個廢墟處。
蘇澈介紹道,市醫院後邊原來是一處城中村,近兩年來城市搞“三年大規整活動”,城中村逐一拆除,但強拆之後遭遇了村民的強力抵製,一直這麼破敗著。建有藥王祠的地方原是村子裏一片街頭空地。
嶽平陽飛身躍上廢墟堆,走到自已曾經站立過的地方,仔細尋找,但那裏除了塑料袋、破布、血染的酒精棉及大量的快餐用具外,根本找不到那張揉成一團的藥方紙。
嶽平陽呆立半天,慢慢走到了藥王祠前,曲雙膝跪下,衝著藥王祠磕了三個頭,心中連連說了幾個對不起,祈求藥王保佑找到那片藥方。
藥王沒有顯靈,破廟中也沒有任何動靜,嶽平陽歎了口氣站起身來,目光茫然地呆坐著。
蘇澈並不知道他要找什麼,也不敢貿然過來打擾,隻有遠遠地站著,漫無目的圍著車子溜噠。
嶽平陽感覺很失敗,此刻,他腦子很亂,感覺有很多事要做,但又不知道該從何處做起。他摸摸兜,掏出支煙叼到嘴上。
正在他要掏打火機時,一片火光飄忽而來,落在了煙頭上。他仔細一看,發現落在煙頭的火紙片竟然是一張符紙,心中一動,猛然抬頭,頓時僵住了。
一個穿著白裙的女孩飄然而至,微笑凝望不語。
嶽平陽差點把眼睛瞪穿,我的乖,竟然是南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