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平陽剛從井裏躥騰出來,便看見遠處剛剛露頭的餘津秀又把腦袋縮了回去。餘經遠再度折了回來,身後跟著一個英俊的年輕人。
年輕人跟著餘經遠,圍著井口轉了一圈,“老板,我叫人把這井填了吧!”
餘經遠搖搖頭,“填井容易,填心思難。曬兩天吧。他們隨時可能會回來,別讓人起疑。”說到這裏,餘經遠的聲音立刻放低,“但,也別讓井白挖,據我所知,這個嶽平陽是有些能耐的,他既然來,就證明井下可能有東西,找些專家來,帶些先進儀器,測一測。還有,看好秀秀!不出這院則已,一出院便要跟上,跟蹤器什麼的,都可以上,再不能出事了!!”
“是,老板。上次企圖綁架秀秀的人,我們查清了,是冀平市的黑社會幹的,但,他們又有幕後指使,這個人可能是我們這裏原副市長喬——”
餘經遠臉色一變,緊忙擺手,“好了,訥於言而敏於行!”
餘經遠還想進樓同餘津秀說會兒話,秘書過來彙報工作,隻能起身離開。他們剛一走,餘津秀就領著和尚如一躥了出來,撥打了一個電話,“喂,你剛才的消息準備嗎,嶽平陽沒被抓著是吧?好!”
如一雙手合十,“我有預感,嶽大哥不會有事的!”
猛不丁地聽見和尚喊大哥,嶽平陽心裏有些激動,但仍然克製住了打招呼的欲望。招呼是要打的,但不能這麼打,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可以憑借木氣隱身。
嶽平陽再次躍入井中,散訣顯形。恰好雀子精也飛了回來,飛身下落的同時化成人形,肩膀上可見一道破痕。
“他們開槍了?”嶽平陽問道。
“嗯,不但開槍,還有許多叫不上名字的暗器!”塵風回答道。
嶽平陽正想說些什麼,突然感到腳下一沉,仿佛井底堅土有了鬆動?
“變回原形!”嶽平陽命令道。塵風化回原形落到了嶽平陽的肩頭。他則急速下蹲,查看情況。
井底確實在下沉,下沉的速度很緩慢,能看到砌磚的井壁下沿周圍出現了一個細微裂縫。前先的估計差不多,井的底部不是夯土,更像石頭,而且還是圓石柱,類似一個塞子。
嶽平陽頓時看到了希望,使出靈氣,猛地躍起再狠狠落下,如砸夯般向下踏壓。
靈氣帶風,竟然將那隻一直徘徊於井邊的小哈巴狗卷了下來。說來也怪,這小狗落井之時竟在瞬間加大了重量,井底石塞一下子下沉了五指左右。
餘津秀和如一和尚聽到動靜後跑了過來,餘津秀即刻興奮起來,“嶽大哥,你怎麼到了井裏?我們下去了!”她這麼說著竟然拉著和尚硬生生跳了下來。
嶽平陽隻好延出靈氣,將兩人接住。好在井桶不大,靈氣得以聚集,又受著井壁的隔擋,險險地將二人托住放下。
“井裏有什麼?”餘津秀連聲問道。
“不要大聲,你們貼著井壁站好就是!”嶽平陽交待完畢,再度跳墜下壓。
一連數十跳後,井底石塞又下沉了約三米左右,而且下滑的速度越來越快。至此,嶽平陽方才看清,井壁之上刻有凹槽,石塞兩邊有楔棱,嵌在井壁之上。
這裏邊有玄機,看這石塞的做工就不得了,跟機關暗道似的。
石塞又下滑了兩米左右,猛地停住,約摸片刻,又猛地下落,轟隆一聲落地,眼前一亮,石塞與井壁間拉開了約有半人高的空檔。
嶽平陽讓他們安立別動,自己一低頭,從石塞上跳了下來,四下裏觀望。
石塞停落的四周是個小石台,井底石塞就墜落到了石台中的深坑中,故而踩著斜坡就能走下來。坑底光線很暗,所幸嶽平陽目力超群,不懼黑暗。
果然是個酒窖,隻是形狀跟想中的不一樣,不是四方四正的建築,而是個扁圓如蛤狀的洞子,很像是天然形成的,麵積約有七十多個平方。
酒窖靠西邊排著五口黑色大缸,缸上有蓋,看樣子應該就是裝酒的器物了。
酒缸下部靠西側牆根處,有潺潺清流之聲,其聲甚細,可見水流不大。大酒缸的對麵,東側牆壁有一個青石雕像。雕像的兩旁是兩根粗大如火炬般的半截黑色長蠟燭。
奇怪的是,這兩根黑色長燭不是上舉,而是倒伏橫放在了燭台之上。燭台是粘泥燒製成的四方錐形,燭芯則應該是某種易燃的木料,木料之上又纏了許多絲絨。年代久遠,芯木折斷,所以橫放至今。
因有金絲雀精跟著,嶽平陽對周圍氣息可以感知,發現並無惡劣氣息,這才放心地招呼餘津秀與如一和尚下來。
餘津秀打開手機上的電筒四處掃照,“這就是那個酒窖?”
“對,你們不要亂碰,待我取了酒後就走,這裏不能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