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俏麗的少婦,笑吟吟走了進來。
盡管她換了裝束,嶽平陽依然還能認得出來,這是洽卿。她本來就是木魅,自然可以衝破木氣屏障。洽卿看看嶽平陽,“這裏有嶽平陽先生嗎?”
嶽平陽見狀,跟著她出來。洽卿低聲道:“平陽賢弟,快快離開這裏!”
“怎麼了?”
“有股殺氣過來!”洽卿左右望望道。
“哈哈哈,你老姐是殺氣預報專家!”嶽平陽笑道。
“真的,我幫你換個模樣!”洽卿晃了晃手,手心處沾滿綠色,就要往嶽平陽臉上塗抹。
“不用,我又沒穿軍裝,抹了迷彩更招人注意!”嶽平陽一個勁地搖頭。
“真有殺氣!”洽卿有點急!
“看我的!”嶽平陽伸手入囊,掏出了那塊幻光獸皮。剛才從兜裏掏出手機給公孫原錄像時,無意中發現這塊皮子竟然恢複了本色。
幻光獸皮算是神物,雖然被魔火燒壞,卻又很可能在天劫雷火中複員了。嶽平陽將皮子覆到了臉上,念動咒語,雖然不經照鏡定形數息,也化變了形象。
洽卿見狀不由一楞,“幾日不見,兄弟竟然有了這等手段!”
嶽平陽一笑,“你看我是幹什麼的?”
“老油條噢!”洽卿笑道,“你竟然連靈氣都徹底掩蓋了!”
“殺氣自何而來?”嶽平陽問道。
洽卿指指會所內,“離這裏也隻有一裏地!”她的話音未落,即見遠處走過來一個女人,濃妝豔抹,發髻高挑,身著一身白裙,款款而來。她邁得雖然是小碎步,但速度奇快,簡直像是在飄。
嶽平陽原本以為是陳儀,但這個女人不是。細觀之下,不由一驚,竟然是老A裝扮成的。
老A行動甚速。而嶽平陽與洽卿為了尋找殺氣,同時也為了不露痕跡並沒有快行,恰巧與老A走了對頭。
老A猛地抬起頭來,眼中寒光一閃,死死盯住了洽卿,“站住!”
嶽平陽笑吟吟站住,洽卿卻有些慌亂,她沒想到,嶽平陽沒被注意,自己倒被盯上了。
老A繞著兩人走了一圈,“你們是幹什麼的?”
嶽平陽嗬嗬一笑,“姑娘,啥事?要吃油條?”
老A一皺眉,“這是你什麼人?”
嶽平陽用手捏住鼻子,使勁擤了一大通,使勁地甩,沒想到鼻涕雙黃又稠,一隻手竟沒甩掉,幹脆另一隻手也過來,使勁撕扯,扯麵似的來回倒騰,“你要吃油條,我可以炸,新炸的油條,又鬆又嫩噢!”
老A甚是厭惡,後退兩步,眼睛一瞪,即有寒光射出。這種寒光不是形容詞,而是有實實在在的形質,將嶽平陽的衣袖削去一大角,削去的衣角旋轉著纏到手上,將鼻涕擰幹淨,而後再度飛起,眼看著在空中被削成碎屑,飄然落地。
這是啥水平,能運目成劍,這在裏怎麼著也是個劍仙級別。
肯定是魔,她的身上無半點鬼氣,隻有殺氣。老A早就是一具行屍走肉了,先是被自己打傷,而後被未清附體,再之後失蹤,前日裏聽古青月與蘇澈說起過,預言她再出來時將會厲害無比,看來是對的,她又被魔附身了。真不知道她是什麼命格,竟然能具有這麼大的兼容性。要麼,就是身中之魔的能力超強,就像火魔那樣,附人附鬼附物,魔法高強如斯,真是令人驚詫。
怎麼辦?嶽平陽心一橫,收了她!怎麼個收法?印封!直接用天、地信印將這魔頭印封到老A身體裏邊。魔性再大,也隻是止於一身,無法回到原體,對付一個看得見摸得著的活人總比對付無影無蹤的魔氣要強!
況且,自己現在使用天、地信印已然是免費的了,不怕折壽,不怕耗費靈氣。修度天劫之後隨時隨地可以吸納靈氣,完全不再受約束。
“幹嘛削我袖子?”嶽平陽瞪起了眼睛,抓住鼻子又擤一通,揮手甩向了老A。
老A這次沒動,隻是用眼中劍光將鼻涕擋住,還嗅了一鼻子,立刻皺起了眉頭,“好重的木氣!”
其實,這些鼻涕通通是調集木氣凝結而成的。
老A不由將目光轉向了洽卿。她一眼就認出洽卿是木魅所化,故而以為洽卿在戲耍她。
洽卿見狀,趕緊扯了一把嶽平陽,“胡鬧什麼,還不道歉!”於是深彎下腰,“元君休怪,我的朋友無禮,請恕罪則個!”
“一棵爛木,不知深淺!”老A瞪圓了眼睛。
“你說誰是爛木頭?你才是爛木頭!”嶽平陽也瞪起了眼睛,突然他又轉向洽卿,“不對,她說的是不是你啊?我說你這人怪怪的,難道你是妖精?”
洽卿頓時臉色一變,被嶽平陽問傻了,竟然一時間不知所措。嶽平陽則緊跨一步到了老A近前,一指洽卿,“求女仙幫我收服了她!剛才是她教我那麼做的!”
洽卿真是急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