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平陽剛將靈氣發出,頓時覺得臉上一陣刺癢。不好,大約是化變的時限到了,臉上的幻光皮獸起了反應,如果不能及時摘少來,很可能會永久變不回去了。
嶽平陽衝著圖陽子道:“道長,我要去廁所,能不能先緩一緩,待會兒再比!”
“妖人大膽!竟敢戲弄本壇!”圖陽子一聲厲喝,再行指揮金甲神攻擊。
嶽平陽一陣來氣,直接催出天心離火,將手心中天信印和地信印發出,兩手掄圓,左右夾擊。
金甲神剛剛發出的凶煞之氣立刻削減,身形猛地變小,想借以躲過攻擊。然而嶽平陽的掌風印氣威力巨大,兩掌合圍,形成一股旋風,瞬間便將金甲神罩住,天地印信一旦對接,猶如兩方鐵閘合閉,耳聽砰地一聲,金甲神頓時消失,代替他的隻是一片符紙,飄然落地。
圖陽子未曾料到嶽平陽會一擊成功,立即被自己的符氣反噬,噔噔噔倒退五步。法壇之上,燭火熄滅,香爐裂碎,就連老道手中的木劍也齊刷刷斷掉。
“你——”圖陽子一伸手,就要將高功法師手中的拂塵抓來。
嶽平陽知道這拂塵的厲害,再次發出靈氣,一把將高功法師掃倒。
圖陽子竟然不知進退,再次去抓拂塵,嶽平陽一皺眉頭,化掌為刀,一道靈氣劈了過去,結結實實削在了圖陽子手上,疼得他大叫一聲,跌坐到地上。
嶽平陽冷哼一聲,大聲問道:“廁所在哪兒?”
“我知道,跟我來!”餘津天一揮手,意氣風發。
到了廁所門口,嶽平陽回頭衝餘津天道:“你在門口等著!”餘津天一楞,“放心,他奶奶的,看誰敢進來!”
嶽平陽進去,立刻倒念咒語,動手去摘幻光獸皮。此刻,那張薄薄的皮料竟然生了根一般,撕得很是費勁。嶽平陽心中一陣慌恐,這東西一旦入肉,誰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揭了半天,方才除下,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這才意識到,靠這東西變身終究不是辦法,以後一旦穩定下來,能不用化變之術最好不用。
摘下來之後,嶽平陽靜心片刻,再看皮料挨臉的一麵,已然生出些許纖細的毛毛,如種子剛剛長出的根係一般。看來,現在還不能再次使用,必須等它恢複原樣才能行使化變術。
出去是不大可能了,一旦恢複原來相貌,餘經遠他們就會認出自己,入住農場的計劃就要泡湯。
沒辦法,隻能等,等著幻光獸皮恢複原狀!
嶽平陽點上支煙,幹等著。餘津天在外邊有點著急,“平哥,你上完沒有?”
“沒有,你先回吧!”嶽平陽答道。
“你是不是受傷了?”餘津天問道。
“對,我有點小傷,需要治療一下!”嶽平陽怕他突然推門進來,幹脆進到了大便間。
這個廁所很大,裝修得也很上格調。便間是用不透明的彩繪厚玻璃組合成的,馬桶很是潔淨,嶽平陽就坐到馬桶蓋上,靜侯著幻光獸皮恢複原狀。但是越心急,這獸皮越是不爭氣,皮上的毛毛絲毫不見消退。
“老道士來啦!”外邊餘津天喊道。
他的聲音剛落,就聽見外邊有腳步聲傳來,還伴著另一個人的勸慰聲,“道長,老神仙,請息怒,我們先去上邊喝杯茶去!”聽這聲音,很像是餘經遠的秘書。
“不必了,我倒要看看他的真麵目,鬼鬼祟祟,藏頭露麵,竟然還敢變作道門中人,真是辱了三清,我一定要同他說個明白!”老道士理直氣壯。
“對,我想他肯定也受了重傷,說不準借著機會逃走了!”另外一個道士附合著說道。
秘書笑了笑,“是啊道長,既然如此,咱就出去吧。這裏是廁所,委屈道長啦!”
“我擔心的是這妖人要在這裏做手腳!你們都出去吧!我在這裏看著他!”圖陽子大聲說道。
“就是!”跟著圖陽子的小道士說道,“如果不是我師叔先前大戰妖魔傷了氣力,怎麼會敗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