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奇怪小院(1 / 2)

時間過得很快,嶽平陽在這裏一住就是一個多星期,很是愜意。愜意的倒不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安逸,而是終於可以像平常人那樣安安靜靜地呆上一陣子了。

頭一天,嶽平陽閉門未出,讓自己沉浸在失去南商雨的悲傷之中。與以前相比,他沒有去分析梳理南商雨離去的原因,隻是停留在感傷層麵。悲如風,痛如水,不停的刮動流淌著,他則如一塊石頭,靜然不動,任憑風吹雨打,在傷與痛中靜靜地看著自己。他知道自己的能耐,這身能耐隨便用一下出去就會石破天驚,但同時知道能耐越大,耐心越少,危險越多,必須得把持住自己。

靜觀就是把持自己的最好手段,否則,他就要發瘋。

終於,他落了兩眼淚,點上一支煙,訣別了南商雨。平心而論,南商雨對得起自己。古青田對不起自己,但他可以對不起自己,他有這個資格。說到底,古青田比自己更適合於南商雨。隻是,應該見他一麵,聽聽他的理由。

嶽平陽很想去找古青田,但他還是忍住了。

第一天的晚上,湛月過來一趟,她告訴嶽平陽,南商雨跟古青田繼續在足療店裏轉悠,不停地找人捏腳,還頻頻賞出數目不少的小費,目的竟然隻是為了問女技師的生辰八字。

“你是怎麼接近她的?”嶽平陽問道。

“我一直緊隨她們,她們的對話我大都能聽到。中間還有幾撥人想找他們的麻煩,都被我設法趕走了。”湛月回答道。

嶽平陽知道,盯著她們的不僅有警方,還可能有黑社會,“黑社會的人盯過他們沒有?”

“盯過,有幾位術士想靠近她,但都很懼怕她身上的那道金符,很快就離開了。而且我們還聽到他們兩個的對話,正商議著如何再弄些金子!”湛月說道。

“他們要金子幹什麼?”嶽平陽問道。

“這個不太清楚。我可以再行打探!”

“好,跟緊他們,一有異常,立即過來告訴我!”

湛月這次去的時間很長,一連四天都沒有露麵。嶽平陽能感知到她的行動,她一直在市裏及市區周邊移動著,移動最遠的一次是頭天晚上,似乎到了古閣村附近。嶽平陽很想去看看,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嶽平陽也沒有閑著,利用晚上的時間先回了趟古閣村,到古青月的宅院裏將隱藏在木氣中的巽鼎和古氏家譜帶來。而後又連夜去了趟血子灣,弄了些黃金過來。這次打開樹洞,發現五分之三的黃金不見了,料想是狐女妙靈取走的。

為了進一步證實,嶽平陽又去了趟黃老太太所在的洞穴,黃鼠們很熱情地招待一番,說黃老太太有事出去了,並告知他黃金被一女人取走,哪月哪日,說得清清楚楚。嶽平陽給他們撂下了兩根金條,並為其中幾個領頭的黃鼠輸送了些靈氣,急急回返。

第二天之後,嶽平陽又行使了化變之術,除了研究那隻蝸牛外,就是研究從羊精未清那裏得到的那個兌鼎蓋子。

蝸牛一直裝在那個錫盒裏,將盒子打開,把蝸牛放了出來,它卻懶懶洋洋,很長時間一動不動,怎麼擺弄都不精神。嶽平陽無論是把酒撒到它身上還是給他輸入靈氣,這家夥就是紋絲不動,有時真懷疑它是由於缺氧變傻了。

嶽平陽一遍遍朝它問話,就是不應聲,完全沒了當初在酒窖裏的氣勢,不由令嶽平陽暗暗生疑,生怕是摧毀那個雕像造成的後果。也怕是那些梵文壓製了這個家夥。

還有那個鼎蓋,自從在嶽平陽手裏變小後,再也沒有恢複過來,無論怎麼擺弄,甚至放到了巽鼎之中都不見變化。好在有時間仔細研究,不急於一時。就這樣,嶽平陽一麵同牛元楨大談書畫,又與餘津天打成一團,前前後後在農場裏走了個遍。

通過實地勘察,他發現這個曾經的部隊農場占地甚廣,約有二百畝大小,其形製大致是個梯形,南側稍寬,北側稍窄,一條大路橫穿其中。

院子大致有八進,八進之中又層層疊疊分割成若幹片。據介紹,頭一進是原先的農場生產連隊的營房;第二進是場部所在;第三進是農場招待所,主要是供部隊首長過來住宿的;第四進至第六進是農場官兵的家屬字院,第七進是大棚區,主要是種疏菜及水稻用的;第八進是林木區,其中林木蔥鬱,小徑曲折,很是幽靜,還有一個占地數畝之大的魚塘。

而古千音指示他們要住進去的小院,處於第三進,小院占地約有五畝左右,院中建花壇,起亭台,植果樹,還有兩棵粗大的梧桐樹,枝葉披婆,亭亭如蓋。

院中的建築明顯是經過改建的,建有三棟二層小樓,其中一棟小樓是白色歐式的,另外兩棟是中式的,看其裝修風格和材質,很是講究。小院門口單獨設有崗樓,除了兩個精神抖擻的年輕保安外,還有一個穿著幹淨但年齡頗大的老漢來回走動。此外,還可見院裏的大鐵籠裏圈了兩隻藏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