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平陽和牛元楨暫時被讓到屋裏喝茶,他邊打量環境邊聽著餘津天與肉瘤腦袋的對話,不時嘿嘿冷笑一把。
祖哲從裏邊走了出來,她很厭惡地看了嶽平陽等人一眼,慢慢地走了出去,“餘總!”
這個祖哲,嶽平陽是見過的,當初他和南商雨冒雨從古氏祖墳到了這裏,順便把門衛教訓一番,祖哲還跟他說起了古青田女朋友的情況呢,記得她是公關部的經理助理,怎麼管起娛樂來了?
餘津天對祖哲說道:“好好陪好這幾個客人,挑好項目服好務,別老端著臭架子!”
“是!”
“是個什麼?不行話你自己上,再不行,我開了你!”餘津天口氣很衝,明顯是對這個祖哲不滿意。
祖哲回到了屋中,笑了笑,作了個“請”的姿式。
從喝茶的地方向後穿過走廊,又來到一個小院,這個小院便有了燈紅酒綠的氣味了,院中各式霓虹閃爍,散播著曖昧的氣息。從西朝東一排七間屋子,房間雖不高大時尚,但內部裝修卻異常豪華,空氣中倒處都是女人的香水味和軟媚的歌聲。
牛元楨當仁不讓,被祖哲領了進去,繼而隨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妹子讓進了屋中。
嶽平陽走到門口時猛地停住了。他聽到了西側一個房間裏兩人的悄聲對話。
一個人道:“你敢保證他的地下工廠設在這裏?”
另一個答道:“對,肯定就在這裏,老板有過秘密交待!應該就在這裏!”
“下一步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玩完了,抓他的小三,逼他吐出具體位置!”
——
嶽平陽分析一下,立刻意識到這兩個說話的應該就是肉瘤腦袋所說的想砸場子的人。
同時,房屋東側裏也傳來了奇怪的聲音,同樣是兩個男人的對話,“什麼時候行動?”
“不急,很快她就會現身!”
“你肯定她過來了?”
“肯定,耐心一些!”
嶽平陽聽這說話的兩個人當中有個很是熟悉,但一時想不起來了。但不管他們是誰,這裏今天晚上是不會消停了。
“怎麼了,不想聲色犬馬?還是進行思想鬥爭,我告訴你,這裏的女人可都是千挑萬選的!”古青月不明就裏,在一旁說道。
“古青月,你——”嶽平陽說到一半,發現祖哲很恭敬地站在一旁,衝她擺擺手,“好了,謝謝,你先忙吧!”
祖哲默然轉身,離開了稍遠一些,但仍未離去。嶽平陽悄聲對古青月道:“你先回,在屋裏別出來!”
“你想幹什麼?搞掩耳盜鈴?”古青月目光犀利,咄咄逼人,“我得跟著你,避免領導犯罪、屬下受懲!”
嶽平陽一時拿這個自作聰明的女人沒辦法,但轉念一眼,她跟著自己也不錯,自己已然不在是以前了,莫說保護一個古青月,就是十個也富富有餘,微微點了點頭。
古青月衝遠處的祖哲揮揮手,“祖助理,給我們安排房間吧!”
祖哲走了過來,臉上既驚異又喜悅,“古總,你們兩個?”
“對,我們兩個安排到一個房間,誰都不要叫,也不用沐浴換衣,擺上茶就行了!”
祖哲把她們領到一個套間內,輕聲道:“古總,還是叫上兩個技師吧,上邊有安排!”
嶽平陽搖了搖頭,“不用!”而古青月卻突然變了主意,“既然這樣,就安排兩個吧,最好是新來的,氣息清淡點的!”
不大功夫,先走來兩個拎洗腳盆的,接著又走進來兩個女孩子,其中一個梳著兩個長辮子,臉色發青,一邊發腫,臉頰上還有一道疤,似乎一隻門牙還磕掉一半,留著劉海兒,看得嶽平陽直想笑,真搞不懂這樣砢磣的是怎麼混進這種高級場所的。
這個長辮子本來是對著嶽平陽的,他擺了擺手,意思是換個人過來。
祖哲趕緊介紹,“這位孫技師雖然是剛來的,但是技術相當過硬,手法一流,曾在多個高級會所做過!”
古青月擺擺手,“請孫技師給我足療吧!”另一個高挑女孩則順勢站了過來,服務嶽平陽。
先是泡腳,嶽平陽脫下襪子剛泡一會兒,正在享受的古青月手機響了起來,她拿起手機看了兩眼,突然坐了起來,發出一聲驚叫。
“怎麼了?”嶽平陽問道。
“南商雨,死了!”古青月失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