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人要考慮的總是太多,而混混考慮的又總是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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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為什麼都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著我?”異國男孩笑道:“你們該不會真的認為,我們會代你們出麵,替你們******解決MR.顧吧?我們是從不正麵介入你們的爭鬥的,以前不會,這次也不會。”
“如果你們不準備出頭,那組織這次聚會的意義又何在?”海沉暮帶頭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困惑:“而你那個所謂的‘邪惡英雄同盟’,又是個怎樣的計劃?”
金發男孩笑了笑,打了一個手勢。他身旁的黑發男孩立刻從衣兜裏,翻出了一副牌。
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耐著性子看著黑發男孩嫻熟地洗著牌,想看看金發男孩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這裏說話不方便,那邊有張長桌,我們不如坐到那兒去談吧!”金發男孩說著恭敬地一伸手,然後自己便先領著頭走了過去。
說是長桌,其實這張桌子旁攏共隻有八張椅子,而在場的少說也有二十人出頭,誰坐著好像都不合適,所以大家才會都選擇沙發,木椅甚至床去坐著歇息,也有一開始就站在門邊倚著牆壁裝酷的,總之所有人都盡量避免著這種“平起平坐”的尷尬場麵。
但此時的金發男孩,卻二話不說的拉開一個椅子便坐了下去。
這下氣氛就變得相當詭異了,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種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的尷尬之中。
在這二十多個富翁裏,誰又敢說自己比其他人更有資格坐下?誰又敢說自己能和“那個家族”的人平起平坐?
這男孩簡簡單單的一坐,卻變成了眾人心中巨大的考驗。
如果他們坐上去,迎接他們的,是“那個家族”對於他的欣賞,還是旁人對於他自大的排擠?
在上流社會中,任何一個小的舉動,都可能是致命的失誤。所以,富人們要考慮的事,實在是太多太多。
富人會考慮,但混混不會。
第一個拉開金發男孩身邊位置並坐下去的,就是那一頭藍發,滿耳銀環的海沉暮。
金發男孩看到唐突的海沉暮,像是早算計到一般,朝著黑發男孩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必阻止。
海沉暮也看到了金發男孩的眼色,笑道:“八仙桌,撲克牌,你別是想告訴我,你想賭上一局吧?”
“正有此意。”異國男孩淡淡一笑,從兜裏掏出了八個圓形的籌碼,擺放到了自己的麵前。
“八個人,八個籌碼?”海沉暮訕笑道:“這個該怎麼賭法?抽牌賭大小?”
玩過賭局的人都知道,如果沒有籌碼可加注,那局就根本不成局,什麼梭哈豪斯之類的,根本就玩不成。
“誰和你說過是一個人一個籌碼了?”金發男孩掛著漂亮的笑容,可他的眼裏卻一絲笑意都沒有:“誰又和你說過,這裏坐得滿八個人了?”
此話一出,全場都靜了下來。
這是挑釁,也是邀請書。
一封通往地獄和天國夾縫的邀請書。
“加我一個!”此時人群中忽然走出了一個胖子,拉開了金發男孩對麵的位置,說道:“不管你們賭什麼,我都參加!”
異國男孩沒有回答,隻是看著黑發男孩——他可以記得所有人的資料,可是全沒辦法和臉對上,因為對於他來說,中國人差不多都長一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