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勝者,未必是實力最強的人,卻一定是最會把握時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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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長袍,在“M組織”中不僅象征著無以撼動的權威,也象征著絕對的力量。
巫師們想要褪下紫色的法巫長袍,換上頂點的魔法師才能穿上的靈巫之袍,至少要滿足三個能力方麵的要求:
首先,他們必須能夠無素材施放絕大多數的魔法;其次,他們要會使用至少五個“靈巫級”的法術;最後,他們要能夠將施法的咒語,簡化成幾個最簡單的詞彙——也就是所謂的“簡咒”。
當長手男人一出現,他就用了一個“簡咒”無素材施放了“沉默術”,立刻將場內兩位紫袍巫師的咒語打斷。
就在那一瞬間,場上的形勢瞬間扭轉。
“你,想做什麼?”長手男人用自己那驚人的纖長手指,指著王光頭冷冷道:“你難道真的想把這裏炸平?你惹的事還不夠大麼?”
看著長手男人臉上冷冽的殺氣,即使是大敗時,即使是想要自我引爆來炸死對手時都從未露過一絲膽怯的王光頭,臉卻一下子紫了。
王光頭比誰都清楚,這個長手男人真的發怒的話,他可就不僅僅是“死”這麼簡單就可以解脫了。
“從前你緝捕其他流亡巫師時,我就聽說你總是大開大合,不知收斂。可我沒想到,你就連來到上海,都還不知道控製你的破壞欲。”長手男人斥責道:“你不知道我們協會的人,是不能在這裏大搖大擺出現的麼?你真想讓那些賊禿子和牛鼻子聯合起來攻擊我們的口實麼?”
說完,長手男人還很“好意”地轉過頭對著一旁的道士明硯說道:“抱歉,我說的牛鼻子並不是指你,而是那些大道盟的老妖們,你還不夠格。”
道士手裏緊握著兩張道符,但他的手卻在顫抖,並不敢真的將道符扔出去。
雖然派係不同,但道士對於長手男人那沒有來由的恐懼,卻是真實的。
不僅是道士,在場的所有人,無論是受傷的沒受傷的,所有人全都呆愣在原地,沒有人敢隨便妄動一下。
黑袍的長手巫師剛一出現,就讓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種殺氣與威嚴交織的壓迫感。
我不是他的對手。幾乎所有人都得出了同樣的答案。
長手男人裹著那一團的漆黑,就仿佛看不到其他所有人一般,輕踱著來到了藍袍的小景和小陸身旁。
“大……大人,請你救救小陸。”小景按著小陸傷口的雙手已經完全被鮮血染紅,他的雙眼噙著淚水,如果不是因為對長手男人的恐懼,他恐怕已經哭成淚人了。
“抱歉,我也不是很擅長白魔法。”長手男人伸出手,輕輕一翻道:“不過我可以把你們送回去,讓老倪看看。”
僅僅在這手掌翻麵的短短瞬間,原本躺在地上的小陸,還有蹲跪在她身旁的小景,便在眾人的眼前消失不見。
這已經不是“簡咒”了,僅僅是做了一個必要的手勢,就完成了極高難度的“傳送術”,長手男人的能力之強,已經遠超蔣老先生的想象。
“還有你,”送“走”了小景和小陸,長手男人回過頭對著王光頭說道:“你也回協會去,等待我們商定對你的處罰吧?”
“處罰?”王光頭哀求道:“可是我隻是想完成任務,我真的沒有……”
“閉嘴!回家吧!”不想再聽任何解釋的靈巫手掌又是一翻,王光頭便在一陣哀號聲中消失了。
幾個翻掌間,長手男人就將自己的同伴全部送走,但場上局勢卻依舊沒有任何的改變。
“處理完我們的家務事,接下來,就得替自己的小弟出出頭了。”長手男人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冷冷地問道:“是誰在我們年輕的女巫身上開出一個血洞來的?”
“是我!”小舞的聲音堅定地說道。當長手男人循聲往牧師的方向望去時,小舞卻已經不在牧師的身旁了。
在所有人中,忍者小舞受到來自靈巫的壓力感最小。這並不是小舞感覺不到長手男人的強大,也不是因為小舞全無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