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國家的忠誠,是從出生時起,就烙印在我們靈魂深處的本能。
----------------------
“你食言啊,狐貳。”言先生甩開忽然出現的手掌,轉過頭對著手掌的主人道:“不是說過了麼?誰先找到算誰的。”
“抱歉,算我欠你一份情也好,這筆賬算在我身上也好,總之還是把他交給我吧!”狐貳一直懸浮在半空之中,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和言先生平視對方進行對話:“清理門戶的事,我還是想親自動手。”
“你都來了三個了,看來如果我說不,你就準備正式硬來了是麼?”言先生斜眼看了看被兩個狐貳截住的狐璜,又看了看眼前的狐貳,笑著說道。
“實際上,是四個。”一個聲音從言先生的腰際以下傳來,言先生低頭望去,才看到第四個狐貳正抬頭望著言先生:“你說得沒錯,如果有必要,我寧可開戰。”
一下聚齊了四隻狐貳,這個陣仗即使擺在“柒”的時代,也不算是太小的排場了。
言先生不是沒有自信解決他們,
“看來你對這個清道狐也是誌在必得。”言先生散去了全身的言咒,悠然地站到了一邊,最後還不忘加上一句:“我隻想你清楚,不管你怎麼解決這件事,我不希望在我的城市裏,再看到一隻清道狐。”
“我保證,在這之後,你看不到一隻清道狐。”狐貳冷冷地說著,向其他的自己打了個手勢。
其實如果狐璜想要反抗的話,身為僅存的五隻五尾狐之一的他,並不是毫無還擊之力。
但是多年的忠誠,還有對於帝王的恐懼卻早已紮根在狐璜的靈魂深處,背著狐貳建立秘密組織是一回事,而和狐貳正麵對峙甚至動手,這即使是狐璜,也是無法做到的。
當狐貳出現在他麵前的瞬間,狐璜已經放棄了掙紮。
這就是,帝王的威嚴。
“老四,你去把那個兔崽子帶過來。”狐璜麵前的兩個狐貳一個踱步走向一旁昏迷的白狐女,一個則看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狐璜道:“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可說的麼?”
“我隻有一句,尊貴的‘狐’,”狐璜親吻著狐貳的腳麵,低聲道:“我,還有追隨我的兄弟,都從未背叛過您。到現在,我仍相信,我們所做的事是正確的,無論是對人,還是對我們狐都是有益無害的。請相信我!”
“我相信你內心的想法,我也可以放過你的兄弟,還有所有被騙進入這個群體的狐。”狐貳麵無表情道:“隻要你能解釋清楚,這些是什麼。”
說著,狐貳一打響指,兩三根如圍巾般的狐尾出現在了半空之中。
“我在你的車裏發現了至少三十根的狐尾,”狐貳撫摸著尾上的絨毛,臉上露出心痛的表情:“我或許可以不計較你的叛國罪,但同族相弑之罪,又當如何?”
“那些都是真正的食人狐,我認為他們會對狐族的發展不利,所以就將他們私人處刑了。還請‘狐’恕罪。”狐璜匍匐在地恭敬地懇求道。
“你真的以為,我會相信這些鬼話?”狐貳心如明鏡道:“這些狐裏,就沒有一隻是因為發現了你們的罪行而被滅口的?當初動手將我的仆從斬殺的,又是誰?”
“這……”狐貳的壓力和做賊心虛的心態讓狐璜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辯解。
“組織叛國,加上同族相弑,我現在判處你,裂屍之刑。”狐貳說著,舉起閃著金光的右手,緩緩地朝狐璜頭部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