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的結局,隻有兩個:
死,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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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衝天的陰氣過後,第三個時空之洞也被打開了。
兩個智僧合力用事先布置好的陣式,將時空之洞控製成直徑隻有10厘米的小孔,確保他們在完成整個儀式之前,這棟大樓不會被發飆的時空給毀掉。
在智僧們忙碌時,王釋淵的“自噬”能力已經將幽煞和地鬼留在他身上的傷痕吃得七七八八,現在的他,正躺在沙發上休養生息。
他知道,等到一切結束時,他將有一場大戰。
王釋淵,將獵殺他所知的,最強的殺人王。
或許他會失敗,但他不在乎。或許那個惡魔在擊敗自己之後,他會在這座城市進行一場瘋狂的殺戮……
幸好,王釋淵也不在乎。
王釋淵獵殺殺人狂,並不是因為他的心中留存著多少正義,或者是他有多痛恨這些屠殺無辜者之人。
事實上,他也不在乎。
要麼殺人,要麼被殺。這是王釋淵的生活,也是他唯一的樂趣。
既然要玩,為什麼不挑最有挑戰性的對手呢?
王釋淵不畏死,所以,他有最大的玩樂資本。
完成了儀式,智僧帶著仍然哈欠連連的王釋淵,一起離開失蹤之屋。緩緩地朝最後的目的地——等邊三角形的中心,前進。
“兩位大師陪我到這裏就可以了。”走著走著,王釋淵忽然一停步,開口道:“接下來的路,我一個人走就可以了。”
他那殺手的本能,已經嗅到了氣味。
危險的氣味。
“雖然外界對我輩智僧的風評,就是一群披著僧人外衣的雇傭兵。”年輕的智僧笑道:“但我們也會挑選自己侍奉的人。”
“或許別人覺得,施主你是瘋子。”年長的的智僧接道:“可貧僧和貧僧的師弟卻認為,你才是英雄。”
“會這麼想的人,也是瘋子吧?”王釋淵哈哈大笑:“也好,就讓我們三個瘋子,能走多遠走多遠吧!”
“既然瘋了,那就去死吧!”
一個冷漠的聲音,忽然在三人耳旁響起。
兩位智僧立刻開始在周圍尋找起敵人的蹤影,而王釋淵卻抬起了頭。
他看到的,是從天而降的巨網。
銀絲之網。
“你們後退一些。”王釋淵用手推開兩位智僧,朝著天空張開了嘴。
王釋淵盡力一吼,那些被他吞進的幽煞與地鬼的陰氣被揉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如炮彈一般從他的口中射出。
陰氣炮彈與銀絲之網相遇,發出不該存在的巨響,然後絲網上便多出了一個大洞。
“跳!”三人的反應何其之快,立刻縱身一躍,從絲網的漏洞竄到了半空之中。
可是,他們很快就發現,自己踏入了另一個陷阱。
在銀絲之上,滿天黃色的道符如雨點般落下。道符碰觸到任何的物體之後,都會立刻爆裂開來。那些不幸的飛鳥立刻變成了第一批遇害者。
爆炸聲,響徹了整片天空。
“吞!”王釋淵喊了一聲,平舉著張開了雙臂,他雙手的手掌之上,各多出了一張小小的嘴。
掌之口深深一吸,將落到三人周圍的道符全部吸進了其中,消失不見。不知是否是錯覺,智僧們好像聽到了王釋淵手掌內傳來的爆炸之聲。
隻是,危機並沒有解決。那些沒有爆炸的道符碰觸到了在三人下方的銀絲,立刻產生了爆炸。
腳下的爆炸,上方持續落下的道符,將懸空的王釋淵三人逼得上下不得。
這時,忽然有一道劍光,朝三人飛刺而來。
沒有劍,隻是劍光。
劍光劃過,年輕的智僧腹部立刻多出了一道血痕。
——隻是劍氣,就足以殺人於無形。
就在年輕智僧吃痛開始下墜的當口,又有三道劍光向他們襲來。
“該死!”王釋淵心中暗叫不好,在無處借力的半空中他即使自己能躲過劍光的襲擊,恐怕也無法救下其餘的兩人了。
“想我了嘛?”
一個年輕爽朗的笑聲響起,然後王釋淵三人腳下的空氣忽然產生了某種扭曲。
接著,一道青光由扭曲的空氣中升起,在王釋淵身前擋下所有的劍光。
“哎呀,如果讓人把小道我的大哥就這麼解決了,那小道的名聲不是要臭掉了?”
一個身著灰色老舊道服,頭上盤著發髻的年輕人,手持一柄三尺長劍浮在王釋淵身前,雙眼笑得眯成一條線。
他一出現,一股風便立刻自下而上地托住了王釋淵與兩位智僧,沒有讓他們落到仍在不停爆炸的銀絲之上。
這個新出現的道士,是最近才頂替已經犧牲的NO.6加入新七殺組的……額……
“抱歉,不過你叫什麼來著的?”王釋淵笑著揉了揉太陽穴:“最近新人太多了,我的腦袋有些來不及記。”
“真是一個令人頭疼的老大呢!”道士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小道法號清虛,你也可以叫我小虛!”
“既然身為修道之人,為何與這種十惡不赦之徒混在一起?報上你的道觀,老道想知道是哪個道長教出你這樣混賬的徒弟!”一個蒼老的聲音,帶著憤怒幽幽地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