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華雖然沒有刻意提高嗓音,可是那看似平常的音調中卻透著一種不容質疑的氣勢。動手的那兩個護衛聽見聲音動作略微有些遲疑,抬頭看向他們的頭領請求示下。
春香也在略微慌張過後強自鎮定的開口道:“放肆,你可知道我們姑娘是誰?我們老爺是誰?就敢無故動手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聽見這話,那些護衛麵麵相覷,不是說抓刺客的麼?可這兩個弱女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刺客啊!不過他們都是聽命行事,到時候就是怪也怪不到他們頭上。
可是作為這些人頭領的圖山卻不能不多想一層,王爺讓抓刺客,自己總不能就此空手而回吧,再說誰規定刺客不可以是女人的?雖說那兩個女人其中一個明顯就還是個孩子,可還是先帶回去再說的好。真的不是刺客,再放她們離開就是!
不過保險起見還是先問清她們的身份才方便處置,以免她們真是什麼有身份的人,自己得罪了沒什麼要緊,可要是因為自己牽連到王府那自己可真是罪該萬死了。
思及此,圖山就略帶恭敬地開口詢問道:“敢問貴老爺究竟是何人?”
看見圖山終於開口問及二人的身份問題,春香不等瑾華開口就搶先一步驕傲的答道:“我們老爺就是皇上親封的一等子爵‘勇武子爵’,我們姑娘是老爺的嫡女,你們抓人前還是要考慮清楚地好,省的惹惱了我們姑娘,到時候有你們好看的!”
瑾華看春香答對還算得體,也就懶得理會她的越俎代庖了。隻是用亮晶晶的眼睛盯著那個頭領,想看看這個人打算處理此事,也想看看這些人究竟誰的下人!
聽著春香語帶威脅的話,不管圖山作何反應,他下麵的那些人先不幹了!
想他們作為莊親王的親衛,京城裏不論走到哪兒,都會被人高看一眼,現在卻被一個小小子爵府裏的小毛丫頭威脅,如果這時候還不敢回以顏色的話,那自己這些人也就不用混了。自己這些人丟麵子事小,王府丟麵子事大。如果讓京城的人都以為他們堂堂親王府竟會害怕一個小小的子爵府,那還真成笑話了!
隻聽其中一個侍衛涼涼的開口說道:“你說你們是勇武子爵的家人就一定是麼?我們怎麼知道你們有沒有撒謊?這年頭啊,還真有人能把謊話說得麵不改色呢!”
“你~~!你血口噴人!”春香聽有人暗諷她說謊,真是氣的不行。
春香雖然已經十六歲了,可是由於一直陪在瑾華身邊,沒經過什麼大事,就欠缺一些沉穩,一激動就有些控製不住自己情緒。瑾華拉了拉春香的袖子,示意她安靜。
看著剛才說話的那個侍衛,瑾華先是慢悠悠地笑了笑,隨後才開口道:“看這位大哥能把勇武子爵的內眷都了解的清清楚楚,可見這位大哥平日裏可沒少在勇武子爵府下功夫呢!大哥,你說是不是啊?不然別人都不知道的事,你怎麼就知道了?這個問題還真是讓小女子我萬分不解啊!”
那侍衛被瑾華又刺又諷,呐呐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是好。如果承認自己了解勇武子爵府的情況,那對方就可以給自己扣一個無辜刺探官員府邸的罪名,這可是要殺頭的。可是要是說自己不了解吧,那不就等於承認自己剛剛是信口開河麼?這種自打嘴巴的事他還真是做不出來。
看著自己的手下被一個小姑娘說的啞口無言,如果雙方現在不是處於敵對立場的話,圖山還真打算為這小姑娘的機靈喝一個“好”呢!
可是明白雙方立場的圖山雖然對自己屬下的窩囊表現覺得有些丟人,可這畢竟也是自己人,怎麼也得幫襯一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