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三十九年,五月二十。
京城,勇武子爵府。
前兩天剛下過一場大雨,空氣也就沒有那麼的悶熱了,夏日傍晚,晚風習習,好不醉人!
吃過晚飯,瑾華就坐在院裏的老槐樹下乘涼。大清朝的宅女生活還真是閑的無聊啊,瑾華心裏不無感慨。這裏吃過晚飯,天也就差不多要黑了,這一天的生活也就算完了。哪像在現代,真正的夜生活不過是將要開始而已。
以前用過晚飯,如果不加班的話,瑾華就會去一家叫商朝的高級會所做做健身,練練瑜伽,跳跳舞,發泄一下過盛的精力,省的一個人悶著胡思亂想。
可現在也不知道是懶了還是懈怠了,竟然很長時間提不起興趣了。這樣下去可是不行啊,雖然現在年齡還小,但是身體還是要多加鍛煉才是,省的太過柔弱讓人看著心煩。瑾華悶悶地想著。
瑾華今年虛歲才十歲,要說柔弱也隻是表麵上看著而已,她可是從兩歲就開始練習養生經的,再加上時不時的練習跆拳道以增加武力值,雖不能說一個打幾十個,可是一個打五六個一般成年男子的力氣還是有的!這還是因為她練習的養生經主要不是用於戰鬥而是用於治病養生的原因呢,現在要她打架的話也隻能依靠著以前那點跆拳道經驗。
對於這個瑾華並沒有覺得不滿,畢竟她並不是暴力分子,擁有武力值也隻是希望自己能夠不那麼輕易就受製於人而已。上輩子習慣性保持著的警惕心,延續到了這一輩子,瑾華並不覺得自己是杞人憂天!
試想你讓一個習慣獨立生活,獨立解決問題的人一下子變成什麼都依靠別人的弱女子,這可能麼?至少瑾華自己做不到那樣!不管到了哪兒瑾華都會拿自己的座右銘“依賴別人等於等著被傷害”這句話來給自己預警。這絕不是有什麼“被害妄想症”,而是習慣使然!
話說回到京城也已經快兩個月了,自己還真是被府裏的安逸環境給浸染了不少。人都跟著變得柔軟了呢,也是時候該醒醒了。
柔軟對於女人來說並沒什麼不好,不是有那句“柔能克剛”的至理名言麼?對於瑾華來說,她也並不是反對柔軟,隻是不想自己把柔軟和柔弱搞混淆了。畢竟太多的女人根本分不清柔軟和柔弱的區別,以為那句“柔能克剛”的“柔”就是“柔弱”的意思,一味地矯揉造作,裝柔弱扮可憐,以求博取男人微弱的同情心,以為這樣就可以留住男人的心,到頭來才發現男人的愛心不過是曇花一現;柔軟卻是另一種堅持,別樣的堅強,一如地上看似柔弱的小草那樣,柔軟堅韌,有著自己的堅持。
想著想著,就在瑾華朦朦朧朧要睡著的時候,卻聽見了佟佳氏院中的丫鬟翠香的說話聲:“春香,一會兒等姑娘睡醒的時候,你記得告訴姑娘就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我這就回去了。”
也不知道,佟佳氏找自己有什麼事?不過應該不是急事才對。
待到春香走到瑾華跟前打算給瑾華搭上涼被的時候,瑾華突然睜開了眼睛。“春香,額娘讓翠香過來可是有什麼事吩咐?”
“啊,原來姑娘你沒有睡著啊!我還怕姑娘你就這麼睡著了呢,擔心你著涼,這不,被子都抱過來了!”春香語帶關心驚訝道。
“嗬嗬,確實是快睡著了,迷迷糊糊聽見翠香的說話聲,就是沒聽清楚!你一走近,我就醒了!”瑾華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椅子,就是躺椅也沒有在床上舒服啊!
“醒了也好,省的著涼!太太讓翠香過來告訴姑娘,後天老爺休沐,老爺會帶姑娘到莊子上住一段時間,讓姑娘提前準備一下隨身要帶的東西。”春香一邊抱著被子跟隨瑾華往屋裏走,一邊用眼神示意春杏把躺椅搬進屋裏。
“哦?那還真是太好了!阿瑪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那翠香有沒有說都有誰要一起去啊?”瑾華有些高興的問道。
“聽翠香說好像還有太太和少爺!”春香一邊整理床鋪一邊答道。
“這樣啊!老太太也不去嗎?”對於沒有王氏母女隨行,瑾華倒不是很奇怪,隻是覺得阿瑪應該不會漏下老太太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