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 大結局(一)(1 / 3)

藍心費了好大力氣的,才將人給弄到沙發上,就這麼點兒距離,已經弄得她滿身是汗,再要弄到樓上,不得要了她的命?

藍心擦了擦額頭,掃了一眼醉成一灘爛泥的秦玉,還是睡這兒吧,她真扛不動了。

秦二少滿身酒味,藍心猶豫了一下,扯著將他外套脫了下來,秦玉很不配合,她忙活了半天,一身汗沒落不說,竟然一件兒沒剝下來。

藍心叉著腰,喘著氣兒看著沙發上形同死豬的某人,眯了眯眸子,彎下腰,輕輕撓了撓他的腋窩。

秦玉身體一哆嗦,皺著眉就去揮打。

藍心嘿嘿笑了笑,跑到倉庫找到雞毛撣子,挑了跟長一點的雞毛拔了下來,走到客廳彎腰解開某人的扣子,輕輕在他胸口搔癢癢。

這貨壓得這麼緊,衣服根本脫不下來,翻不動他,就讓他自己翻。

秦玉醉得厲害,打了幾次沒打到,頓時不耐煩了,猛地一下睜開了眼。

藍心嚇了一跳,愣了一下,才道,“你醒了,醒了就把衣服脫了,然後上樓,啊——”

話沒說話,秦玉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將她拉進了懷裏。

藍心一鼻子磕到他硬邦邦的胸肌上,疼得生理淚水都出來了。

她心頭惱怒,剛想破口大罵,一抬頭就對上一雙漆黑清澈的眼眸,她心裏一震,傻傻的忘了躲開。

秦玉這張漂亮的臉蛋,距她隻有不帶一公分的距離,他隻要微微低頭,就能親吻到她的額頭。

他們並不是沒有接過吻,以前因為心裏排斥,對他的吻沒感覺,但是自從她察覺到心裏那股異樣的感情後,麵對秦玉的時候,就不自在了。

尤其是擁抱,親吻這種親密的動作,她會控製不住的沉浸在裏麵。

這種感覺,跟宋恩澤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過。

就像現在,理智告訴她,這會兒她應該推開他,穩定心神,但事實上,她看著他靠近的嘴唇,竟然僵硬的做不出任何的動作。

知道……

那雙柔韌的帶著酒味的雙唇,輕輕貼上她的,一股煙花在她眼前崩裂開了,所有的理智,感官,靈魂,全都被眼前這個灼熱的,深情的吻吸走了。

他的手指穿過她的發絲,輕輕按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濃鬱的酒味,像是上好的麻醉劑,藍心暈暈乎乎沉溺了進去。

年輕男女,總是容易調動情緒,藍心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跟他赤身相見了,房間裏隻開了一盞暗黃的壁燈,光暈很淡,深深淺淺照出彼此的影子,秦玉撐著手在她上方,目光深情繾綣,唐夏喉嚨發幹,心跳如雷,她慌慌張張的伸手遮起衣物,小聲道,“你醉了。”

秦玉卻捏著她的手腕,將她扣住,他俯身,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唇角突然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單純而幹淨。

藍心怔住動作,傻傻的看著他,她從來都不否認,秦玉的魅力,哪怕這個青年,紈絝,霸道,但是隻要張漂亮的臉,對她做出深情的表情時,她敢肯定,這世上,沒有幾個女人能拒絕的了,他就是有這種魅力。

她是個俗人,同樣不能免俗。

所以在他吻上來的時候,她居然生不出任何力氣去反抗,這喝醉的明明是他,而她似乎也醉溺在這一抹溫柔裏,沉沉浮浮……

身體被打開的疼痛,讓她眼角泛起一陣濕意,身體戰栗而顫抖,卻咬著唇不肯發出聲音。

他眼神迷茫中透出一絲清醒,俯身在她眼角淺吻,密密麻麻帶走她**的淚意,強硬的調動她的情緒,彼此灼熱的體溫,熏蒸出了淚液,藍心緊咬的牙關,瀉出一聲輕微的低吟。

秦玉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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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心是在後半夜醒過來的,戰場不知何時,從樓下轉移到了樓上。

這是秦玉的房間,白色的大床上,兩個人像是初生嬰兒般一絲/不/掛,她的腰上還橫著一隻大手,藍心捂著額頭,一臉懊悔,昨天到底醉的是他,還是她啊!

居然被美色/誘/惑了,簡直太沒有節操了!

而且,目前的情況,她是一邊跟秦玉結著婚,另一邊還是宋恩澤名義上的女友,腳踏兩隻船啊這是!

她暗自唾棄自己一番,慢慢的挪動著身子,從他懷裏滑了出來,找了一圈沒找到衣服,就在櫃子裏扯了一件秦玉的襯衫,悄悄溜走了。

樓下戰況慘烈。

她倆的衣服,仍的到處都是,小**還掛在沙發扶手上,要掉不掉。

藍心紅著臉,將衣服一件件收起來,沙發上那抹暗紅,觸目驚心,提醒著自己,昨晚,將什麼交代了出去。

她有點兒傷感,有點兒難過,卻唯獨沒有後悔。

這事兒雖然是因為秦玉醉酒引起的,她卻是清醒的,清醒的把自己送了出去,昨晚情到深處的悸動,讓她瞬間捋清了自己對秦玉那模糊不定的感情。

她開始害怕了,這是一場一年為期的婚姻,哪怕秦玉一時衝動撕毀了那張協議,但是兩個人之間是因為什麼攪合到一塊兒的,她非常清楚,秦玉或許對她也有些不一樣的想法,但是在她沒有將她跟宋恩澤之間感情處理好的情況下,她不打算跟秦玉有進一步的發展。

所以,昨晚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她深吸一口氣,穩定住情緒,將客廳收拾幹淨,然後逃一般的離開了。

秦玉醒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

他睜開眼的時候,眼神有些茫然,他扒拉了一下額前的碎發,過了一會兒,才坐起身。

他依稀記得昨晚,好像做了一個很旖旎的夢,夢裏,他將那個讓他煩心的女人,壓在身下好好懲罰了一番,那蝕骨的歡愉,到現在身體都有記憶。

他一把掀開被子,光著身子就下了床。

樓下十分靜謐,別墅裏空蕩蕩的隻有他一個人。

秦二少的眉頭輕輕蹙了起來,那丫頭不在,而且,屋子裏沒有任何狂亂的痕跡,難道真的隻是一個夢?

他心裏有點兒煩躁,說不上是失望還是別的。

他回到房間,砰的一下關上浴室門,十幾分鍾後,圍著浴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