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自己,許若蓓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這幾天我一直在想,以後我要怎麼辦,該怎麼辦,可是心裏麵一點答案都沒有,我當初在雪峰的身邊工作,然後和他結婚,和他一起打理公司和工廠,雖然說那些東西我並不陌生,但是過去一直都是我們兩個人一起打拚的,而且雪峰挑大梁,我輔助他,現在挑大梁的人走了,留下我自己……我也有些無所適從,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走了。”
聊得差不多,鍾翰和顧小凡就起身準備告辭,李華也終於結束了“避嫌時間”,從臥室裏出來,陪著許若蓓一起送客,臨出門前,鍾翰詢問許若蓓準備搬去小住的獨棟位置在哪裏,許若蓓沒有回答,隻強調了以後需要見麵一定要先電話聯係,鍾翰也沒有過多的追問,和顧小凡一起離開了許若蓓家。
“冷卉、許若蓓、代梅,現在再加上一個柴文君,這就四個了,還都是因為關係比較特殊,所以能夠被咱們了解到的女人呢,那種所謂‘逢場作戲’的還不知道有多少,任雪峰的風流債到底有多少筆,想一想許若蓓這些年其實也挺可憐的,眼睜睜的看著丈夫在外麵風流韻事不斷,還不能抗議。”顧小凡覺得許若蓓的生活實在不像是表麵看上去那麼光鮮,背後有多少辛酸和苦水,恐怕隻有她本人才知道。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想要得到什麼好處,就肯定得付出響應的代價。”鍾翰可沒有顧小凡那麼多的感慨,“選擇是她自己做的,就像之前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把自己的身體搞壞一樣,不理智的決定,到最後的結果也隻能自己背。話說回來,目前已知的這幾個女人裏麵,許若蓓絕對不是最吃虧的一個,所以說就算後悔,也暫時還輪不到她呢。”
“冷卉之前就在離婚的時候從任雪峰那裏得到了一大筆財產,任雪峰意外險的受益人又都是她,所以說任雪峰的死對她沒有太大的打擊,”顧小凡盤算起來,“代梅呢,這些年從任雪峰那裏也得了不少的好處,而且現在都準備和那個吃軟飯的小白臉結婚了,先不說以後會不會後悔,至少現在是美滋滋的,幸福的不得了,許若蓓這邊不用說了,作為配偶,大部分的財產肯定還是歸她所有的,要說起來可能損失最大的就是柴文君,本來平均每個月都能從任雪峰那裏得到幾萬塊,將來還有許諾的三百萬補償金,現在生活費沒了,補償金也沒了,但是她為了留住兒子在身邊,早就不在乎那些了,所以應該也不算虧。這說來說去,任雪峰死了,好像跟著他的那幾個女人倒是誰也沒有多大損失啊!”
“說起來,冷卉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你打電話跟任雨萌確認一下,可以的話咱們過去看看。”鍾翰對顧小凡說。
顧小凡有些擔心:“你是也想要去問問她知不知道昊昊的事情麼?之前冷卉受刺激突然就精神崩潰了,咱們假如拿著孩子的事去問她,會不會加重對她的打擊呀?”
“不好說,所以我現在也沒有打算一定要問她這件事,你先跟任雨萌確認一下冷卉的情況,如果可以探視了,今天恐怕是來不及了,明天咱們過去一趟,先看看她的精神狀況,如果條件允許就試著打聽打聽,總之到時候再隨機應變吧。”鍾翰說。
顧小凡依言給任雨萌打了一通電話,自從冷卉突然之間發瘋,鍾翰和顧小凡第一時間及時趕到,雖然沒能提供上什麼實質的幫助,但是對於無依無靠的任雨萌來說,似乎也是一種精神上的安慰,所以從那以後,她便收起了那一身的刺,對顧小凡他們的態度也和氣起來。
這一次,接到顧小凡的電話,任雨萌似乎很高興,在電話裏告訴她,冷卉昨天就已經被批準出院了,她為了怕母親觸景生情,在母親住院期間租下了一間精裝修的房子,昨天出院之後就直接把母親接到了臨時的新家去住,冷卉到了新的環境裏,表現的很平靜,並沒有吵著鬧著要回自己家的老房子裏去,一直到今天都沒有過任何的情緒失控。
一聽這樣的情況,顧小凡也放心了不少,便在電話裏向任雨萌詢問新家的地址,以及征求她的意見,是否允許他們去看望冷卉,任雨萌爽快的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