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戴煦去就行了,你腿上還有傷呢!”顧小凡一聽說有新的發現也很激動,不過她第一時間還是考慮到了鍾翰行動不便的問題,不太讚同他跟著一起。
“方才這家夥說的話你聽到了,”鍾翰一邊站起來一邊指指戴煦,“麻藥的藥勁兒現在早就過去了,你覺得有點事情能分散一下注意力比較好過,還是一個人躺在靜悄悄的房間裏,清清楚楚的感受著傷口那裏一跳一跳的刺痛比較好過?”
本來回家休養這麼輕鬆愜意的事情,被鍾翰說出來反倒聽著像是一種折磨了一樣,顧小凡明知道他是在故意扭曲事實,但是偏偏又想不出來反駁的話。
“好了,沒事的,你千萬別被他的外表騙了,別看他打扮的好像是沒什麼用的小白臉一樣,實際上還真不是一朵嬌弱的小花。”戴煦替鍾翰說話,當然,話從他的嘴巴裏說出來,感覺聽起來就不是那麼純粹的褒義了。
顧小凡當然知道鍾翰不是那種弱不禁風的紙片男,戴煦這麼說,無非是借機擠兌一下鍾翰,順便安慰一下自己,她隻好點點頭,說:“那咱們可先說好了,待會兒回去公安局,你多聽多說多看都沒問題,就是不許多走路。”
“這個你放心,我也不想像是鐵拐李一樣那麼沒形象。”鍾翰痛快的答應了。
鍾翰付了餐費,在戴煦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下樓去,顧小凡跟在他們身後,走出門口的時候,顧小凡覺得門旁送客的服務員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茫然,八成是覺得她先河一個男人相親,又回頭來找另外的兩個男人,這樣很奇怪,她也隻好假裝看不懂對方的那種好奇和猜測,對門口的服務員笑了笑,離開了咖啡館。
鍾翰有傷口,車子自然還是交給戴煦來開,鍾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給他當人工智能的行車導航儀,一路回去公安局倒也算是挺順利,沒有走什麼冤枉路。唐弘業早就已經在那裏等著了,一看戴煦架著鍾翰走進來,也被嚇了一跳,趕忙上前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在查看了鍾翰的傷口和聽過顧小凡講述的事情經過之後,他的反應和顧小凡如出一轍,當下就要帶著戴煦一起去把趙泰河帶回來。
“算了吧,當時都沒立刻計較,現在過去了這麼久,不管把他帶來測試血液酒精濃度的結果是什麼樣的,都不能作數了。”鍾翰對唐弘業搖搖頭,謝絕了他的好意,順便直奔主題的問,“你說的‘死亡名單’是怎麼回事?”
“你說這算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還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呢?你是跟小凡打交道時間長了,也變得息事寧人了呢?還是說以前你其實一直也這樣?”唐弘業還是有些氣不過,但是當事人這麼決定了,他又不好說什麼,並且就像是鍾翰說的那樣,現在已經過了把趙泰河帶回來的最佳時機,所以他隨口抱怨了兩句之後,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這事兒戴煦肯定是不知道,應為他才剛來這麼短的時間,小凡忘性大,我也不確定是不是能記得住,但我覺得鍾翰說不定應該還有印象,那會兒你剛來沒多久,接手了任雪峰的那個案子,我和高軒另外有活兒。”
“我有印象,是有人撿到了一張羅列著人名和工具,好像是作案計劃一樣的紙,交到了公安局,當時你和高軒兩個負責排查這件事的真偽,當時考慮到我是新來的,還為了照顧我,想要把這個比較輕鬆簡單的工作還給我和小凡呢,你說的是這件事吧?”鍾翰稍微回憶了一下,一本正經的問唐弘業。
唐弘業被他這麼一說,也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從一旁拿出了一個文件袋遞了過去,說:“別的咱就不說了,我之前聽你和小凡說,你們調查的這個死者名字叫做尤誌業,當時就覺得挺耳熟的,但是又想不起來,結果今天忽然想起來,就跑來單位一核對,還真是!我們當時撿到的那張作案計劃裏頭,排在第一位的那個人名字就叫尤誌業!當時高軒還和我開玩笑,說我叫唐弘業,死的那個是尤誌業,都帶著個‘業’字,我當時嫌他說話不吉利,不過也反倒留下印象了。”
鍾翰接過來,打開文件袋,從裏麵拿出一張原本被人揉的皺巴巴,之後又被重新壓平的a4紙,這就是唐弘業所說的“死亡名單”,或者說“殺人計劃”,顧小凡和戴煦也趕忙湊過來查看,紙上麵的字並不多,寫得也比較潦草淩亂。
這張殺人計劃上麵一共被羅列出了三條:
1、尤誌業:道具,繩子,安眠藥,榔頭,鋸,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