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看到了顧小凡略顯詫異的反應,小賈說:“那家店是我表姐開的,她讓我幹這個工作,說是要我鍛煉鍛煉,免得膽子那麼小。”
“鍛煉鍛煉不錯,會有幫助的,我以前膽子也特別小,做了我們這一行之後,磨練了幾次之後,現在也比以前好多了。”顧小凡笑著鼓勵小賈。
小賈有點不好意思的點點頭,順便也略帶崇拜的對顧小凡說:“我以前都沒直接接觸過女警察,還以為女警察肯定都是那種特別……特別爺們兒的感覺呢,你跟我想象的不一樣,一點兒都不嚇人。”
她的話倒是讓顧小凡有些失笑,實在是無法想象小賈想象中的女警察到底是一副什麼樣的尊榮,搞不好可能和女金剛一樣吧?要是這麼論起來的話,自己豈不是給所有女警正了名,扭轉了印象?顧小凡有些竊喜的偷偷在心裏想。
“那你約我們出來,是因為畫像的事吧?你認識畫像上麵的人?”有顧小凡拉著小賈有一搭無一搭的閑聊了幾句,小賈的情緒漸漸地也放鬆下來,鍾翰這才把話題印向了今天他們三個之所以在這裏見麵的根本原因。
聽他問起這個,小賈表情很嚴肅鄭重的點了點頭,說:“認識,你們的畫像畫的比她本人臉圓了一點兒,但是鼻子眼睛什麼的都挺像,我一看就認出來了。”
“是你表姐那家美容院的顧客?”顧小凡根據小賈的職業推測。
小賈又點了點頭:“是,她是我表姐那個店裏頭的老顧客了,以前總能見到她,不過最近很長一段時間都見不到她了。”
“那你知道她叫什麼名字麼?如果她是你們美容院的顧客,應該會留下顧客的信息登記吧?”鍾翰的眼睛朝小賈放在一旁椅子上的小背包掃了一眼。
小賈卻對他搖搖頭:“登記是有,但是沒什麼東西,而且我表姐也不讓我去動那些東西,也不讓我們跟你們說那人是我們顧客的事,我就隻能告訴你們,你們要找的那個人她叫彭善芳,別的我也不太知道了,你們自己去別處再打聽吧。”
“我能理解你們美容院為了內部競爭,怕顧客資料外泄什麼的,但是這件事現在涉及到一起刑事案件的調查,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們,這個叫彭善芳的是你們那裏的顧客呢?這種事情有什麼好隱瞞的?”顧小凡不太明白。
小賈遲疑了一下,有些為難的看了看顧小凡,似乎在糾結自己到底該怎麼說,鍾翰見她這樣,也開口鼓勵她:“既然你都鼓起勇氣打電話要向我們提供線索了,就有什麼說什麼吧,沒關係,咱們今天說的話題不會不會外傳。”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我們店可能就得關門整頓,或者被吊銷執照了,我表姐是這麼和我說的。”小賈糾結了一下,還是說出了不敢公開提供線索的理由,“我表姐開的是美容院,正常來說,是不讓做整容手術的,我們都是偷偷的在做,你們那天去發那些東西讓我們辨認,前腳一走,後腳我表姐就把畫像什麼的都收上去了,讓店裏麵的人出去也不許亂說,誰說出去就開除誰。”
“那你為什麼又會決定偷偷聯係我們的呢?”顧小凡問。
“我越想越害怕,你們不是說那個人死了麼,我老家是小地方的,家裏頭奶奶和媽媽都特別迷信,相信那種東西,所以我就覺得挺怕的,萬一那個女的覺得自己死得冤,希望你們警察給她抓到殺她的人,我們明明知道她是誰,還故意不告訴你們,萬一耽誤了什麼,她找我們算賬可怎麼辦。”小賈說著無端端的打了個寒顫,“現在這可已經是陰曆七月份了,鬼月呢……”
顧小凡雖然對小賈的迷信程度有些無奈,但是卻又有些慶幸她這麼迷信,否則的話估計她也會像自己的表姐和其他人一樣,守口如瓶,隱瞞到底。
“你說的這個彭善芳,她在你們那裏都做過些什麼項目?怎麼那麼久沒再去過,你還能記得她呢?”顧小凡又問了另外一個疑問。
小賈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說:“因為她以前去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我們那兒的人幾乎都認識她,她特別喜歡整容,特別愛漂亮,前前後後在我們那兒動了好多次刀子,光是手術的錢加在一起就都差不多快有十來萬塊錢了,那都還不算美容什麼的花的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