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賈還是不放心,仍舊不同意:“那也不行,萬一呢!我要是不怕人家知道,我就不用大老遠約你們在這兒見麵了,早知道還得這樣,我就不找你們了!”
“那要不然這樣你看行不行,”顧小凡想了想,靈機一動想了一個新的策略,“呆會兒我們帶你去找畫像專家,你不需要下車,就坐在車裏麵畫像,隨便停那個路邊,不去公安局,也不會被誰注意到,之後我們送你回去,這樣不就行了?”
小賈想了想,雖然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那好吧。”
於是三個人吃完了自己的那份快餐,離開了快餐店,鍾翰提前打電話和局裏麵負責模擬畫像的同事約好,待會兒開車過去找對方,來一次特殊的車內畫像。
雖然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彭善芳本人了,但畢竟之前接觸比較多,加上小賈年紀輕,腦子好使,記人也記得比較牢,畫像進展的還是比較順利的,畫像師沒用多久就畫出了一幅經小賈確認,覺得和彭善芳最後的容貌、身材十分近似的畫像,鍾翰和顧小凡先向特意跑來幫他們忙的同事道了謝,然後又把小賈送回她的住處去,接著便立刻趕回局裏麵,核查這名叫做彭善芳的女性身份信息。
很快他們就從戶籍信息裏鎖定了這名彭善芳,此人今年33歲,戶口是從距離a市十幾個小時火車車程的外地遷移過來的,根據戶籍記錄上麵顯示,彭善芳已婚,但是尚未生育,她的丈夫名字叫做周俊民,是a市本地人,今年35歲,住在近郊一片城鄉結合部的區域,職業顯示為個體。
由於找不到關於周俊民這個人的任何聯係方式,鍾翰決定先不急於一時,等到第二天再和顧小凡到周俊民住處附近去找人。
第二天,他們兩個人一大早便驅車趕到了周俊民的住址處,周俊民的家是一處翻蓋的二層小樓,從表麵看起來應該不是最近才蓋起來的,牆麵貼的白瓷磚也已經有些布滿了灰塵,小樓外麵圈著圍牆,兩扇對開式的大鐵門關得嚴嚴的,其中一扇大鐵門上頭開了一個方便出入的小門,小門上頭一個碩大的鐵將軍掛在那裏,大鎖頭上麵也落了一層厚厚的塵土,看樣子很久沒人回來過了。
周俊民的房子旁邊也是一個這樣類似的二層小樓,不過房主把院牆那裏也蓋了一間小屋,開了個小食雜店,食雜店門口有個頭發胡子都花白的老頭兒坐在椅子上正趁著一大早還算涼快,在那兒曬太陽呢,顧小凡連忙錯過去,和老頭兒打了聲招呼,開口向他詢問:“老大爺,這家的人你認識麼?”
“認識,咋不認識呢,多少年的老鄰居啦。”老頭兒扇著扇子,點了點頭。
“這家的戶主是不是叫周俊民呀?他不在家麼?去哪兒啦?”顧小凡問。
“都多少日子沒回來過啦,爹媽都沒了以後他就一直在外麵打工,總也不回來,你們找他在這兒可找不著,你等等讓我盤算盤算……”老頭兒掐著手指頭數了一會兒,“喲,我估摸著,這都得一年沒打上照麵兒嘍!”
“那他老婆你認識麼?是不是叫彭善芳?”鍾翰也湊過來向老頭兒打聽。
老頭兒一聽到彭善芳的名字,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拿扇子在麵前擺了擺,一副不大耐煩的樣子問:“你們是她朋友啊,還是老周家大小子的朋友?”
“我們誰的朋友都不是,有點兒公事想要找他們。”顧小凡陪著笑臉說。
老人聽了這話,眉頭才鬆開了一點:“哦,這麼回事兒啊,那女的我也好久不見了,估計算起來也得有一年多了吧,你要是找她,我也不知道她又跑哪兒瘋去了,要是找老周家的大小子,我倒是可以幫你們找鄰居問問,看看他妹妹知不知道他是跑哪兒打工去了。”
“老大爺,你對周俊民的媳婦兒,印象不太好啊?”鍾翰故意問老頭兒。
老頭兒撇了撇嘴:“我歲數大了,眼光跟不上時代了,那女的,一看就是個不本分的,我是瞧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