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打上門(2 / 2)

顧小凡點點頭,也沒有再繼續問這個問題,既然彭善芳不是披頭散發,慌慌張張的從家裏麵跑出來,而是穿得很漂亮,頭發也梳得非常利索,偏偏對自己那一身傷痕不加遮掩,就像萬英蘭說的,她是那麼愛漂亮的一個人,當一個特別注意形象的人,忽然做出了絲毫不顧及顏麵,有損形象的事情,那就一定是有著自己的小算盤,即便是作為旁觀者,顧小凡也可以察覺到,當初彭善芳這麼做的意圖很有可能是為了擴大周俊民家暴這個行為的影響,替自己的某種打算鋪路。

“那個彭善芳的老公可真不是個東西。”坐在一旁半晌沒有開口,一直默默聽著妻子講述的莊文華也忍不住開了口,“照理說,同性護著同性,男人理解男人,但是作為男人我也真是理解不了那個周俊民,太不像話了,簡直就是個畜生。”

“怎麼?你也和他打過交道?”鍾翰一聽莊文華這麼說,注意力立刻轉移到了他的身上,對他有些義憤填膺的情緒十分感興趣。

“我倒是不想和他打交道的,跟那種人打交道,簡直髒了我的手我的眼睛。”莊文華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周俊民的抵觸和鄙視,“他當初打上我家門口來,鬧得特別大,周圍樓上樓下的鄰居都聽著看著呢,害的我們夫妻倆後來還得到處跟人解釋,說是我老婆帶了個被老公打的朋友回來,那個男人打上門來拖他老婆回家,那女的不願意,所以才鬧那麼難看,人家信不信我都不知道,說不定打心眼兒裏覺得是我在外麵和別的女人怎麼樣,讓人家老公堵在門口又打又罵的呢!”

“具體是怎麼一回事?”鍾翰問莊文華。

開口回答他的是萬英蘭:“是這麼回事兒,當初不是善芳打電話跟我說,周俊民打得她受不了麼,求我收留她,我就讓她到我們家借助一下,讓她誰我女兒的那個小屋,後來也不知道周俊民是怎麼聽到信兒了,知道善芳在我們家,就跑來鬧,當著我們麵就伸手去扯善芳的頭發,還打她耳光,我當時都要嚇死了,跑過去想要攔他,還被他一把就給推了一個大跟頭,摔地上爬不起來。”

“是啊,你們看,這是他當初打人留下的疤,這都是證據!”莊文華也義憤填膺的伸出胳膊來,讓顧小凡和鍾翰看他胳膊內側,一條淡淡的疤痕從手肘位置一直彎彎曲曲的蔓延到手腕處,看上去當初傷的應該也不算深。

顧小凡看到那麼長的疤痕,哪怕明知道不像是很深的樣子,也還是難免被嚇了一跳,連忙問:“這是怎麼弄的?當時周俊民上門還帶著凶器來的?”

“那倒沒有。”莊文華搖搖頭,“他手裏攥著車鑰匙,車鑰匙劃的。”

顧小凡聽了這話,稍微鬆了一口氣,在那種情況下手裏攥著車鑰匙,拉扯之間誤傷了過來勸架的旁人,也是很容易發生的,並且應該也不至於造成多重的傷害,至多是一點不深的皮外傷而已,並且主觀惡意也輕得多。

但是她鬆口氣的態度卻讓萬英蘭和莊文華兩口子感到不大高興,莊文華用手指摸索著自己胳膊上的拿到淡淡的疤痕,憤憤不平的說:“當時是我躲閃及時,不然的話,比這劃的可要深多了,而且當時我攔著不讓他在我們家揍他老婆,結果他還想要跟我動粗,差一點點就把我給打了。”

“周俊民連我是女的他都能下那麼重的手,他還有什麼是幹不出來的!”萬英蘭憤憤不平的抱怨,“他把自己老婆打跑了,我們好心收留彭善芳住下來,他一點兒不領情不道謝也就罷了,還想動手打我老公,天底下哪有那麼不講理的人!”

“那事情鬧得那麼大,當時你們有沒有問過,為什麼周俊民要打彭善芳?為什麼還敢打到你們家裏來?”顧小凡問。

萬英蘭迅速的瞥了自己丈夫莊文華一眼,忽然之間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