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還冒出來什麼情人了呢?”莊文華的眉頭已經緊緊的皺了起來,他目光炯炯的瞪著萬英蘭,用質問的語氣對她說,“你把這事兒好好的說說清楚,那個彭善芳到底是不是正經女人?你可不許撒謊啊!”
“瞧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正經女人不正經女人的,哪能扯到那個話題上頭去啊,”萬英蘭的眼睛不與丈夫莊文華對視,而是垂著眼去看自己的腳尖,嘴上故作平靜的回應說,“你也不是沒看到,周俊民那個人多不是東西啊,把善芳給打得遍體鱗傷的,不管怎麼著,把人打成那樣就是不對的,你就攔著他那麼幾下,他不還跟你發瘋麼,又打人又罵人的,這裏麵最可惡的就算他,彭善芳這些年跟著他過日子,指不定受了多少委屈呢,正常女人,哪有不想和老公好好過日子的,能鬧到那個份上,什麼好女人都被周俊民那種男人逼瘋了呀。”
“你別逃避話題,顧左右而言他,”莊文華的眉頭仍舊緊緊的皺著,沒有鬆開的跡象,“你說說清楚,那個彭善芳到底怎麼回事?她到底有沒有背著丈夫在外麵偷人?她私生活到底是檢點還是不檢點?這種問題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有一說一,你遮遮掩掩的幹什麼?還說了那麼一大堆有用沒用的廢話。”
“沒有沒有,我說不知道你們一個個的都不相信,那我就跟你們說,沒有,這樣行了吧?”萬英蘭也有些失去了耐心,“這回算我回答你們問題了吧。”
“這是人死了,我也不想對一個已故的人指手畫腳,說一些什麼不太中聽的話,畢竟死者為大,這個道理咱們大家都懂,我也不想顯得自己太失禮了,但是我之前是怎麼跟你說的?”莊文華板著臉,異常嚴肅的對萬英蘭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是有目共睹的,不是一類人就不可能湊到一起去,所以我一直在跟你講,交朋友是要交的,但是必須找個正經人打交道,如果你和一個品行不端的人湊在一起,就算你實際上再怎麼好,在旁人眼裏,你也和那個人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是一個女的,你和那些不正經的女人打得火熱,別人會怎麼看你?肯定覺得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別人怎麼看我?說不定背後就會說,你看,老莊平時工作拿得起放得下,結果老婆和那些不正經的女人在一起,說不定給他戴了多少頂綠帽子了呢!你讓我在外麵怎麼做人?”
“你在那兒胡說什麼呢!什麼綠帽子呀,我是那樣的人麼!”當著鍾翰和顧小凡這兩個初次見麵的陌生人麵前被丈夫訓斥了一頓,萬英蘭也覺得特別的沒麵子,麵紅耳赤的說,“我和你結婚這麼多年,我什麼樣,你還不知道麼?而且我什麼時候和不正經的人在一起了,彭善芳的事情我又不知道,都是道聽途說。”
顧小凡在一旁聽著,並且注意到萬英蘭說起彭善芳那件事的時候,眼神閃爍,刻意的在回避莊文華的目光,分明是在試圖遮掩什麼,至於她想要遮掩的東西,結合他們聊了半天一直都沒有突破的這個話題,自然不難想象。
莊文華對妻子的說辭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我不管以前彭善芳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反正人死都已經死了,討論下去沒有什麼意義,我現在再明確的告訴你一遍,從現在開始,你身邊如果還有那種在外麵作風不端正,行為不檢點的女人,趁早劃清界限,斷絕往來,我絕對不能允許你和那種不三不四的女人當什麼朋友,傳出去簡直有辱我們老莊家的門風!”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知道了,我明天就把我自己的朋友再過一遍篩子,哪個要是外麵名聲不太好,我就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這樣行不行?你別生氣了啊,我往心裏去了,你放心吧。”萬英蘭打著哈哈,好像哄小孩一樣的哄著莊文華,試圖讓他的情緒緩和下來。
莊文華對她的態度也不是很滿意,不過看在顧小凡和鍾翰在場的份上,也沒和她再說什麼,隻是不滿的重重一哼,不再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