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人叫什麼名字呢?你知道麼?”顧小凡一聽趕緊拿過本子。
“那個女的名字好像是叫楊……楊……”白玉淩一開口又頓住了,想了想,“好像是叫楊詩婷,做什麼的我不太清楚,就隻知道她們兩個的關係確實不一般。小冰對這個楊詩婷好像格外的好,有什麼吃吃喝喝,或者衣服、化妝品,用不完或者不太喜歡的,就都給她,別人可沒見她給過那麼多東西。”
顧小凡把楊詩婷的名字記了下來,準備回頭想辦法找到這個人的聯係方式。
鍾翰在白玉淩回憶楊詩婷名字的時候,從旁邊拿出了一個裝餅幹的小鐵皮桶和一盒衝劑飲品,正是從白玉冰死亡的別墅裏帶回來的那桶杏仁餅和那盒杏仁茶,這兩樣東西包裝表麵的指紋已經被提取過了,盒子裏的東西留在了法醫那邊檢測是否有毒,兩個包裝盒則被鍾翰暫時給拿到了他們這邊。
白玉淩一眼瞥見鍾翰從桌子下麵拿上來的這兩樣東西,目光立刻就被吸引過來,嘴裏有些納悶兒的說了一句:“咦?那個不是……”
“你認得這兩樣東西?”顧小凡順勢問。
“我不知道,就是看著眼熟,我妹妹那兒也有這樣的,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們這兒也有一樣的東西。”白玉淩說得有些遲疑,磕磕巴巴的回答。
“這兩樣東西就是從白玉冰那裏帶出來的,你知道是從哪裏來的麼?”鍾翰把那兩個包裝盒朝白玉淩麵前推了推,好讓她能看得清楚一些。
白玉淩一聽這東西就是從白玉冰家裏拿出來的,倒也不需要再去確認,搖搖頭:“這個不是從咱們本地買的,聽說好像是小冰的朋友去澳門還是香港玩,回來的時候帶給她的,說是特別地道的百年老字號什麼的,之前還拿出來給我嚐嚐,我喝了一口,滿嘴都是杏仁兒的味道,又甜又膩的,我喝不慣,剩下的就都沒喝,還被小冰給笑了半天,說我土包子,什麼洋氣東西都吃不慣。”
“那大概什麼時候的事情??”顧小凡問。
這一問倒把白玉淩給問懵了,有些猶豫不決起來,回憶了老半天才說:“大概是前段時間,沒過去多久,我也想不起來到底是幾月幾號星期幾,反正天已經涼了,正好降溫,我看到她喝那個飲料,還問她怎麼不減肥了,小冰當時還跟我說,天涼了喝正好暖身子,而且還美容什麼的,就這麼著讓我嚐嚐,我還跟她說,我打算去給我爸媽加工兩床新棉胎的棉被,過陣子天冷了還沒供暖之前正好就能蓋上了,問她們家裏需不需要,小冰說這年頭誰蓋棉被啊,一年就死沉的,給了我三千塊錢,讓我給爸媽買兩床好一點的鵝絨被,又輕又暖和,我拿了錢走的。”
白玉淩想不起來,但是又不甘心,努力的想要回憶起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可惜收效甚微,回憶了半天她也還是記不得具體的日子,隻記得大概是九月中旬的樣子,a市寒流過境,一夜之間降了十渡左右的那段日子。而買這東西給白玉冰的人是誰,白玉冰沒說,她也自然是無從知曉的,並且看樣子,妹妹忽然出事,警察卻對一盒點心和一盒飲料詢問的這麼仔細,這讓她覺得很困惑。
當然,鍾翰和顧小凡可誰都沒有去給她解答這種困惑的意思,該問的都問清楚了,便送白玉淩離開了,臨走的時候留了聯係方式,叮囑她在情緒相對穩定的情況下,考慮幫忙想白玉冰的父母再詢問一下,畢竟作為女兒,她開口詢問,給老人帶來的精神壓力肯定比公安局陌生的警察要小得多。
白玉淩離開之後,一直默默的在一旁聽著的湯裏才把從交警隊回來順便打聽到的最新進展告訴鍾翰和顧小凡。白玉冰臥室床頭櫃上的那隻水杯裏果然有殘留的氰-化-物成分,但是濃度很低,攝入之後可以造成中毒的不良反應,但是並不足以在短時間之內造成一個成年人的死亡。杏仁茶和杏仁餅也在一小包一小包的接受檢查,看看有沒被拆封之後重新封口的痕跡,包裝袋上麵是否有針眼之類的東西能夠向包裝內部注入毒-藥,眼下這項工作還沒有做完,隻檢查了很小的一部分,已經檢查過的這部分餅幹和衝劑尚未發現有氰-化-物的存在。
這樣一來,鍾翰和顧小凡他們就都感到有些困惑了,死者白玉冰口鼻有淡淡的苦杏仁味溢出,表明了她極有可能死於氰-化-物中毒,水杯裏確實發現了氰-化-物,但是劑量卻並不足以置人於死地,案發現場白玉冰所使用的那部手機就放在枕頭邊上,且電量充足,不存在中毒後來不及報警或者求救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