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除了患者妻子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來看過麼?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們再回憶一下?”鍾翰希望主治醫生能再多提供一些細節。
主治醫生搖搖頭:“我一個人當時管著好幾個患者,除了查房換藥之外,不可能一直都守著那麼一個患者,這事兒很重要麼?要是很重要的話,我帶你們去問問我們科的護士,一般探視時間裏過來探視病人的,按照我們醫院的規定會做個簡單的登記,那事兒也才過去了兩年多,說不定還能找得到,或者有人記得。”
“那就麻煩你幫忙安排了。”鍾翰點點頭,接受了主治醫生的提議。
主治醫生帶他們兩個來到護士站,下午護士站裏的護士也沒有上午那麼忙碌,都一邊處理手頭的事情,一邊有一搭無一搭的閑聊天,剛走到護士站旁邊,顧小凡一眼就看到了對麵牆上掛著的幾麵錦旗,其中一麵果然是贈送給護士長某某某的,左下方的落款寫著“贈送人:患者家屬白玉淩”。
護士站裏有兩三個新來的護士,對當年的事情完全不知情,很自覺的讓到一邊去,騰出空間來讓兩個在這個科室工作比較久的老護士幫忙回憶當時的事情,查找訪客記錄。本來顧小凡和鍾翰誰也沒敢對這件事抱太大的希望,畢竟過去了兩年多,訪客記錄不被保留那麼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隻希望這幾個護士能記得一些事情就好,沒想到其中一個護士離開了一段時間之後,還真找到了當初的訪客記錄本,把那厚厚的一本記錄給帶了回來。
之前和主治醫生談的時候鍾翰他們就已經得知,白玉淩的丈夫因為受傷,在醫院裏足足住了一個多月才得到出院的許可,但是根據那段時間的訪客記錄,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裏,除了白玉淩一直在這裏陪護之外,就隻來過一個訪客,並且是在白玉淩的丈夫剛剛被送到醫院,辦理了住院手續準備安排手術的時候。
“探視人的名字是……”那個護士在反複確認過那段時間的訪客登記表,確定真的就隻有那麼一個人之後,把那條登記指給鍾翰和顧小凡看,“白玉冰。”
“就隻有這麼一次麼?”顧小凡怕護士看漏了。
護士把本子推到她麵前:“喏,你們再翻翻好了,反正我們是隻找到這麼一次,而且停留時間也不長,看來的時候的登記時間和離開時候的簽字時間,一共就呆了不到二十分鍾而已。”
“哦,我想起來了!這事兒我有點兒印象,”另外一個護士忽然想起來了一些事,“這個人來的時候雖然不是我做的登記,但是我在旁邊呢,那女的架子挺大,來了之後就要直接奔病房去,被我同事給叫住了,讓她登記,她也不高興,說什麼她就呆幾分鍾就走,我同事說那可不行,醫院的規定,你呆幾分鍾那是你的事兒,不歸我們管,但是探視患者就得登記,她就挺不高興的過來登了記,寫完之後啪的一下把本子就扔我們桌上扭頭就走了,臉色挺不好看的,也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大火氣,後來等她走的時候,是那個住院患者的老婆送她出來的,聽說話的意思,還是姐妹倆,我們私下裏也議論,不知道是不是財大氣粗,親姐妹倆,長得不太像還不說,給人的感覺也差那麼多,一個就趾高氣揚,鼻孔朝天的,一個就小心翼翼,看人臉色,有錢沒錢真是處境差太多了。”
“你的意思是,那個來探望病人的對患者家屬的態度比較傲慢?”鍾翰問。
護士點點頭:“是,要是患者家屬不說那個是她妹妹,我們都猜不出來。”
鍾翰和護士對話的過程中,顧小凡又仔仔細細的把那份登記表翻了一遍,果然一直到白玉淩的丈夫出院以後,都沒再有任何人來探望過了,唯一的一次記錄,就是白玉冰在出事當天的那次行色匆匆。
這麼看來,不管白玉淩的丈夫會開著白玉冰的車子去外地到底是自己的虛榮還是白玉冰的指使,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在自己的姐夫受傷住院之後,白玉冰確實表現得比較冷漠,她和白玉淩共同的娘家親戚同樣也沒有誰在這期間來探望過,這從某個層麵上,倒是有些符合徐天慧聽到的傳聞。
為了印證徐天慧的說法到底準確性有多高,離開醫院之後,鍾翰和顧小凡便又開始著手調查起白玉淩老公住院期間白玉冰的動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