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弟好呀。”鵬誌則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
葉馨笑臉相迎:“你好啊,大鵬。嗯?你怎麼也在這?”
“我剛才就在你們身旁的那張桌,坐那兒讀書來著。偶然瞥見你們這對談得火熱,所以就來和兩位老同學打聲招呼,當回燈泡。祝兩位早結連理,過幾年,等你們真結婚了,別忘了請我當伴娘,吃喜糖啊。”鵬誌的臉上綻出難得一見又看似誠摯的笑容。
葉馨很尷尬地笑著說“你說什麼呢,也太扯了,我們倆那到那份上,還是……”
“遲早會的。”
與鵬誌對視了一會,葉馨眼神莫名地變得有些茫然,不再說話。
“好吧……時間到了。實在對不起了,葉馨,是說再見的時候了……”尊豪看了看手表,用左手食指在表盤劃了兩圈,然後凝視著葉馨,說:“兩重封印已經開啟。現在,請喝下這杯忘情水,喝下以後,你將忘記這段三個月的戀情,以及你我之間的一切曖昧。你記住的隻是,你有一個朋友,他離你不遠不近,名叫林尊豪。這個點心,是忘憂草做的,吃下它,忘記關於行仁魔力的調查,忘了這件事,你就不會憂愁。”
尊豪拿起桌上的咖啡,隨手拿起一塊點心,遞給神情木訥的葉馨。葉馨像聽到命令的機器人一樣——飲盡咖啡、吃掉點心。
尊豪又語氣輕柔地說道:“現在你可以離開這兒了,什麼都不要想,去你最喜歡去的地方走走,然後回宿舍好好睡一覺,迎接美好的新生活。”
葉馨的臉不再那麼木訥,而是透著難以言狀的困惑,說了一聲“再見”後,緩步走出了咖啡廳。
見葉馨的身影漸漸遠去,鵬誌臉上漸漸變回了她常此示人、冷漠沉靜的神情,坐到了葉馨的位置上,語氣像以往一樣透著孤傲:“創意不錯,手表作為催眠效果的啟發點。”
“謝謝學姐誇獎。”尊豪故作恭維地說。
“你也別賣乖,哼,渣男,用個催眠術就隨便把人家打發了。難得她對你用情那麼深,好不容易見一麵,還那般含情脈脈,沒跟你作、沒跟你鬧。你難道都不愧疚嗎?”
“你的臉終於又像剛做完拉皮手術一樣緊繃了,剛才你演出來的笑臉,看著還真不適應。”
“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
尊豪有些拖長音說道:“在聽……”
“……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的笑容是不是真心;子非魚,焉知魚之……”
尊豪搶著說:“我是根據女性善妒的特點做出的推斷。”
“在你眼裏女人的天性就那麼不堪?”
“不是不堪,隻是善妒。這其實這也是個人經驗之談。”
“你這種自大的獨行俠,竟也會有這類缺乏科學性和可預見性、惱人的情感經驗?”
“是個人都會有。”
“以我對你的了解,你在這方麵應該很匱乏才對。要不然……一定是你從廣泛而無恥地窺視別人記憶中,獲取的經驗。”
尊豪皺眉說道:“沒錯,很對是從讀心總結出來的。我讀心,廣泛但絕不無恥,我有我自己的行事準則。”
“你的準則怎麼在呂葉馨身上失效了?”
“你是在為呂葉馨打抱不平嗎?以你的立場,你應該很高興才對吧,我找的小三被趕走了。現在,你倒是為自己的情敵打抱不平,怪哉怪哉。我倒是很好奇,你腦袋裏究竟在想些什麼呢?”
鵬誌一臉不屑的說“那種水平,也能做我的情敵?嗬……小三什麼的,不過是男人的不忠與****造就的的附屬品罷了,真正讓我痛恨的不是什麼小三,而是花心人渣。身為一個女人,我隻是覺得她這樣被你耍弄,很可憐而已。”
“說得在理。可是,那你為什麼還要在我封印她的記憶前,使用混淆咒,讓她犯迷糊,這難道不是你妒忌的表現嗎?”
“那隻是為了快點結束你們倆的囉嗦對話,明明最終也是要清洗掉記憶,一飛兩散,還對她解釋那麼多;這是浪費時間,浪費時間就是謀殺,你不僅浪費了她的時間,也浪費了自己的……”
“照你的說法,是很奢侈。但對我來說,這種浪費也算是對葉馨的一點點補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