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1子規4(1 / 2)

餘冰華反駁說:“像他這樣不顧身體可不行。必須得有個引導……”

……

二樓,走廊裏隻亮著一盞小瓦節能燈,光線略暗。右手邊,樓梯口旁,弟弟郭行義的屋門緊鎖,門上貼著”未請勿入”四個鮮紅的藝術體大字。

郭行仁大步而行,踩得腳下那略舊的實木地板發出細微的“咯吱”聲。

也不知道這一次學校組織的上海學院七日參觀究竟怎麼樣。都說上海郊區的蕙馨學院是整個東亞數一數二的高質量綜合型巫師學院,也不知道它究竟好在哪裏呢?

老弟的運氣真不錯,有機會到哪裏感受感受最好的巫師教育環境;都在一所學校,我咋就沒趕上這樣的好事情?

行仁的屋門半掩著,門麵上沒有任何凸顯個性的裝飾物。

這間屋子原本是他和姐姐兩人一起住的,但自從學霸姐姐郭行潔,在十二歲那年破格連跳三年級,創造了家族史上,乃至學校曆史上都少有的升學記錄後,她便過起了獨立自主的成人式生活。

十二歲後,行潔搬到學校住去了,除了寒暑假,幾乎不會回家,但上學期間,行潔還是會像鬧鍾一樣準時地在周六、周日晚上七點,打電話到家裏,報告一下學校生活狀況。行潔成績驕人,學費光靠豐厚的獎學金就付完了,十五歲時,她就進入相當於巫師大學的學院年級學習,而且年年能拿到一等獎學金。她在各種學校評比、比賽中獲得的獎狀,榮譽稱號更是一籮筐。

當然這一切成績不僅來自於個人努力,更來自於她的天賦-——巫師圈子裏,天賦往往遠比勤奮更有意義,在多數巫師看來,天賦就是一個巫師命運的基本決定因素,勤奮隻是使天賦充分發揮的必要條件。

行潔十歲時就表現出了八種天賦,被稱為是“準全能巫師“,這個稱號開頭的”準”字則在她十六歲時被去掉了。她是中國東北區第352個登記在冊的全能巫師。

“三,二,一,土豆開門。”虛掩的門隨著咒令聲打開。“哢”,屋內的日光燈開關自動彈開,窗簾也自動拉上,屋子裏還傳來了姐姐略帶撒嬌似的聲音“,歡迎回家,心情好嗎?要天天開心,天天向上呦。”

行仁一向不喜歡“土豆開門的”的啟動令。

明明姐姐是個像芝麻似的,想節節高升的精英主義者,啟動令卻要弄個“土豆”,還美其名曰:‘低調內斂,厚積薄發”。

臭屁!

屋內依然是熟悉的樣子:牆麵潔白得如同新刷一般,其上隻掛著一幅有點印象派風格的公園風景畫——畫麵中,樹影斑駁,湖光琳琳,似能從畫麵中映照到畫外;光影澄澈透亮,卻又有霧裏看花之感,處處凸顯印象派獨有的朦朧美感。這畫是堂哥郭行坤送給行仁的十三歲生日禮物,是郭行坤親手繪製的。

畫下麵,臥著一張老式綠漆床,床上鋪著三四年沒換過的浪花紋飾海藍色床罩,床邊牆角,立著灰色漆麵、結構簡樸的書櫃,書櫃上安然地躺著諸多關於戰爭曆史和物理學的書籍;一張暗藍色實木課桌陪侍在書櫃旁。

四年未換的日光燈依然明亮,窗台上的一盆墨蘭已經茂盛得略顯擁擠,這盆蘭花原本是爸爸給姐姐行潔的學習獎勵,但姐姐嫌養蘭不易,動不動就枯葉黑尖,她便把照顧蘭花的重擔拋給了行仁。

說來也怪,這盆原本稀稀拉拉的墨蘭,在行仁的手裏竟然茁壯成長,如今已是一盆稠綠了,年年花開如錦,芬芳盈室。

坐在床上,行仁才發現手機筆直站在卡通造型的手機架裏。手機架就立在書桌的左上角,很顯眼;而桌上的申請書稿,也寫了兩三頁,就差結尾收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