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瞥到了微風吹動的上官珂的麵紗,若隱若現的清麗容顏,讓他的心神有些不定。
淩烈見狀,神色一暗,往上官珂的身前一擋,便將尉遲良人的視線擋住了。
“今日隆福寺已經戒嚴,尉遲兄如何進來的?”他神情威嚴的問道。
“王爺,你我相交一場,總不會就此趕我出去吧?”尉遲良人一甩手,手上的折扇便打開了,在胸前輕輕的搖晃,微風吹拂著他的發絲,給他增添了一抹別樣的飄逸味道。
淩烈的眸子半垂下,隨即抬起,臉上掛著透明的笑:“本王自然不會趕尉遲兄出去,隻不過,你一直追問王妃的府上,不知道有何貴幹?仰或是,改不了你那花心的本性?”
“哈哈,”尉遲良人忽然的笑了,搖了搖手中的扇子:“王爺錯了,要比花心,在下據對比不了王爺呀——”曖昧的眼神撇了撇自他們身後而來的兩位夫人。
淩烈神情一窒,眼神陰鷙的看著尉遲良人。
尉遲良人見狀,知道再也不能惹下去了,這已經到了淩烈的危險界限了!連忙微微一笑,向後退了一步:“王爺有家眷在,在下就不打擾了,望王爺抽空去月樓,咱們好飲酒作詩呀——”
說罷,沒等淩烈回答,他又看了一眼上官珂,臉上帶著別具意味的笑容,轉身離開了。
淩烈瞪視著他的背影,心裏一股鬱悶之氣頓然竄起。
“王爺,妾身求到一支上簽,觀音娘娘說了,妾身一定可以為王爺生下小貝勒的——”雪夫人興高采烈的拿著一支簽紙,興匆匆的拿給淩烈看,想要博得他的一笑。
哪知淩烈此時正在氣頭上呢,哪裏管得了什麼貝勒不貝勒的?一揮手,就將她手裏的簽紙給打落了。
雪夫人眼眸裏含著淚光,看著淩烈,嬌弱的麵容可憐兮兮的:“王爺,您這是——”
淩烈煩躁的對著他們揮揮手,轉身離去了。
雪夫人看著淩烈離去的背影之後,彎下腰來,撿起了地上的簽紙,繼而看向上官珂。怒視:“上官姐姐,你又做了什麼惹怒王爺的事情了?”大有問罪的神態。
上官珂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又關她什麼事情了?!
看雪夫人一副盛氣淩人的態度,她就覺得不適!回敬了一句:“雪夫人怎麼不說是你自己惹怒了王爺反而來責怪與我?”開玩笑,以為她上官珂就是那麼好欺負的?!
“你——”雪夫人被她的話擊得臉色慘白。
上官珂微微一笑,看到言夫人在雪夫人的身後嘴角勾起,眼中卻露出無辜,不由的心下一震。收斂的笑容,上官珂也跟著轉身離開了這裏,回到自己的禪房。
言夫人的笑容,看起來是那麼的猙獰和可怖——回到了禪房的上官珂依然被她的笑容所影響著。